“来呀小顾总，我就喜您这样的青年才俊，咱兄弟俩再来……”

顾牧尘的司机路极有力见，一把上去搀住顾牧尘的胳膊，陪笑：“哎呀，都走不了直线了。”

今天周末，这儿毗邻学校和生活区，夏季夜风凉，路上行人也不见少，闹闹地散步嬉闹，顾牧尘眯着又敷衍了几句，好容易坐上车，就迫不及待地车窗。

“开慢，让我缓会，”他扯松自己带有暗纹的藏蓝领带，“那人上的味儿也太冲鼻了。”

路在驾驶座上嘿嘿笑，挤眉：“我闻来了，这是特火的一款女士香。”

“受不了，”顾牧尘的手肘搭在车窗上，阖着受夜风的清凉，“难闻得要命。”

车辆缓缓地转了个弯，前方红灯有，几个衣着嘻哈的年轻人在沿路玩板，笑声肆意张扬，一举一动全是青的狂放。

“真好啊，”路也在看，“二十的年纪无忧无虑，真怀念咧……”

没有听到对方的回话，路又重复了遍，然后疑惑地扭过，发现顾牧尘正轻拧着眉，看向路对面的地方。

路灯洒明亮的光，低矮绿化带的拐角有个绿的青蛙玩偶，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提着最后两只气球。

气球也是青蛙的形状，鼓鼓的，上面还有装饰的小灯泡，发萤火虫般细微的光。

路知他老板的脾气。

这人嘴上不怎么说，除了固定的慈善外，生活中见到这为了柴米劳的赶路人，都会力所能及地帮一把，比如帮载满纸箱瓶的三车推上斜坡，给烈日的环卫工人送上，或者就像现在，买对方最后的货，好让人早回家。

这小本买卖的，基本就是挣个辛苦钱。

路已经发动车辆，作势要往路边停：“顾总，咱要把最后那俩气球买了吗？”

顾牧尘轻声：“嗯。”

临时停靠车辆，路开门车，快步走向那个青蛙玩偶旁边：“嘿，这气球怎么卖？”

那青蛙玩偶的声音有些低哑：“十块钱，最后这两个你要的话，就十五。”

路掏手机，扫码付过款后拿着气球就走，与此同时，里面的人也伸手把玩偶的脑袋左右晃了，直接摘了来，发的一声呼气。

似乎是太又太过疲惫，里面那张年轻的面孔红扑扑的，发也透了，贴在过分好看的眉上，可嘴角是上扬的，个快活的单侧小梨涡。

“还好看的，”路把玩着着手里的气球，一抬愣了，“哎……顾总？”

顾牧尘直直地与他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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