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连着几日没休息好，哪怕觉少如顾牧尘，也觉得自己有没缓过劲。

甚至周一上班的时候，还被助理王婧关心地问了。

“没什么，”顾牧尘神如常，“叫老周来吧。”

他轻轻地着自己的眉心，努力打起神听周海在旁边汇报，时不时地在单上圈勾画，偶尔抬提疑问，犀利又一针见血。

“哎呀，”周海自觉今天表现不佳，在讨论结束后脸讪讪地，“年龄大了，有些地方还真是会忽略掉。”

顾牧尘把文件放桌上：“行了，你正值壮年。”

“可能昨晚没睡好，”周海笑，“闺女个呢，昨晚大半夜睡觉嚷嚷疼，，哄好孩后，我俩却都睡不着了。”

他继续叹：“这人啊上了年纪，只要半夜醒一次，接觉还真难啊……”

顾牧尘把钢笔的笔帽阖上，抬起：“？”

“是啊，”周海叹，“也不缺钙，就是她们学校最近办运动会，小孩天天累得一汗回来，钙片维生素什么的，每天都吃着呢。”

顾牧尘顿了顿：“一般都是小孩才这样吧。”

“也不一定，”周海想了想，“跟个人质有关，劳累过度也有可能的。”

劳累过度。

周海都走了好一会，顾牧尘还在琢磨这几个字。

二十的男生，大量运动也正常吧，再偶尔勤工俭学，是会有太累着了。

但这个躁躁的年纪还是力充沛，顾牧尘记得自己上大学那会，晚上通宵和朋友搞设计方案，第二天照样能打起神去上专业课，中午回宿舍眯两个小时，差不多就能缓得过来。

而上班几年后，他这觉少的人还好，每天只要保证六个小时的睡眠即可，而边的人就有熬不动了，偶尔通宵一次都嚷嚷着心疼。

因此午坐在车上的时候，顾牧尘还是没忍住问：“路，你熬夜的话会难受，比如闷疼吗？”

路是他的司机，小伙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天天神倍，用自己话来说就是起的比早，睡得比狗晚，玩起游戏来能连着熬大夜，闷睡觉的时候打雷都叫不醒。

“会呀，”路笑，“现在也不太敢折腾了，夏天又容易乏，也开始早睡早起咧。”

他们今天午要去西郊一酒店开会，这会儿正是四多钟的时间，最毒辣的太隐在云层后，看似不再有直的光，可地面已经被烤透了，沥青似乎都化一般，远的绿化树也在温中显得有些模糊。

“我说呢，”顾牧尘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前天早上打电话，让你去北郊山里接人的时候，还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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