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迁心中一阵可惜。涉后虽骄，一胆气，实在令他佩。

三国。

刘备太息：“秦民之苦楚，尽在其中矣！”

他想起这些年或颠沛或戎倥偬中的所见，不由得也悲从中来。

盛唐。

杜甫中充满了动容，他想起楚棠曾赞他诗中始终不忘百姓疾苦，前的辞赋又何尝不是呢？

“杜牧此言，亦在为万姓呼号。”

杜甫拱手，向着镜一揖。

中唐。

本就宣扬诗文有补于世的元稹更是心有戚戚焉：“文辞华，真意切，气势人，纯为百姓言事，此人若在官场，必是一位不忘民困的好官。”

白居易跟着，又：“便是不在官场。以手中词笔为万民立言，亦不负一所学。”

说着，他看向对面的元稹，元稹同样看他，二人对视一，俱是明了对方的未竟之意。

纵然当世不彰，后人总会记得。吾辈文人，只呼号，只实。

北宋。

对于杜牧这篇辞赋，王安石早已烂熟于心，他忍不住回想起楚棠的那句“无产阶级必须先解放全世界才能解放自己”。

王安石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这样的话，可是他觉得，如果他想为自己求得“解放”的话，必得也是让大宋通达，让大宋的百姓摆脱贫弱。

他仰看向镜中的文字，虽有镜造势，朝中明面上对变法的阻力小了许多，但同僚分歧仍有暗，想到今日在朝堂之上的争论，王安石的手逐渐握。

但那又如何？他的面上逐渐浮起毅之：“虽千万人，吾往矣！”

如果他的使命便是变法宋，那他有何不敢担这天命？他的显达，当在万姓之后！

太极。

李世民将抄录的文字反反复复念了几遍，越念心中的绪越发汹涌，秦世之盛衰、隋末之动、百姓之哀苦尽数涌上心，他的圈忍不住发红，掩面叹息一声，动容：

“民为本，本固宁。昔日隋炀帝荒逸乐，凿河以淮扬、采民女而充后、兴土木而享华侈，以致天怒人怨，四海并起。史册殷殷，岂在秦隋？”

房玄龄称是，他广读书史，学的是辅国安民，立的是济世救人心，杜牧的赋文让他慨不已，李世民的言语同样令他心有戚戚。随炀之事还历历在目，他敛眉：

“仓廪实、衣足，百姓所求何其微也。明君制民之产，不过俯仰以活父母妻，乐岁保，凶年免死。人君牧民，当以万姓忧乐在肩，岂可以己之私，凌驾于万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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