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之怔住，因为她从他中看见了极致的破碎，还有疯狂。

余晚之后退了一步，转过，刚走几步就听见了后仓皇的脚步。

余晚之侧开脸，她早就猜到了。

可这世上没有回路可以走，他早就失去了与她相伴的资格。

宋卿时步步近，“你教她读书写字教她人，叫她生了诸多不平，她样样都在学你，学你沏茶，学你写字，甚至学你……喜芙蓉，这些我可以忍，可她不该去我的书房，拿我与郭自贤沟通的信件要挟于我，她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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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能回到从前，去他的人间正，去他的祛蠹除。

他只想和心的人在逢州的江边共度一生。

宋卿时整齐的衣冠已是遍鳞伤，血如注。

他卧薪尝胆，以局，佞即将伏诛，他的“”将成，可他却不觉得轻松，因为回再也看不见后的那个人，他忽然找不到生的意义。

他垂想，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能这样呢？

宋卿时咬着牙，挤两个字，“不能。”

“我不想听。”

他分不清自己踏的那一步是对是错，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早就后悔了。

宋卿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掰了过来。

他张了张嘴，泪过面颊，颤抖的呼从他中溢来。

该说的话都已说完。

余晚之蓦然转看向他，“我将她视作妹，教她一切，也教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你到底想什么？”

宋卿时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揽怀中。

他踏一步，她便宁愿丢那也要离开自己。

宋卿时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神，太陌生，太遥远。

“你要不要……”宋卿时低声开，神里甚至带着迫切的渴求，“要不要杀了我，替彩屏报仇，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结束。”

余晚之皱眉：“我从来都不是谁的所有，我只是我自己，我是余晚之，和宋大人毫无关系。”

“你要嫁给沈让尘？”

“没错。”余晚之仰看着他，“我是未来的国公府少夫人，所以，能放手了吗？”

“我想死，”他哽咽：“晚之，我想死。”

“你不能嫁给他，你是我的。”他喃喃，吐的字已带着哽咽。

“你不是想结束吗？”宋卿时说：“可一切还没有结束，是我杀了彩屏，你知为什么吗？”

余晚之想要避开他的手，奈何他的手那样。

她抬手用力一推，本以为推不开，没想到却推得宋卿时倒退了两步。

“你将她视作妹，这仇，你不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