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余晚之把手支在膝上，撑着赏月，“要是有酒就好了，再来两个小菜。”

沈让尘：“小菜和酒都没有，只有我，我有个想法，不如你先听一听。”

“什么？”

问这句话之后，沈让尘却是许久未动，半晌，他从袖中取一样件。

那一定是上好的玉，在月泛着柔和的光。

余晚之定睛一看，顿时笑了，“又是芙蓉。”

那簪被修如玉的手指着，既没有送去，也没有收回，因她那几个字显得有些踌躇。

“你不喜？”

喜，但没喜到那样的程度。

这句话余晚之没说，因她读懂了他的犹疑，算无遗策的沈让尘，在面对她时也会张和无措。

于他捉襟见肘，时而木讷时而聪慧，无非是把他认为她喜的捧到她面前罢了。

对一个人这样小心翼翼的喜，她怎能不珍惜？

“喜。”余晚之垂帘，微微把凑过去，“你要替我上吗？”

答案是无声的，她能觉到圆的簪首过，他动作那样轻，生怕伤了她，她觉得自己被人如珍宝一样的捧着。

“这是…… ”

“你亲手雕的。”余晚之稍稍后退，看着他有些错愕的脸，“既白那张嘴，你找机会给他堵了，否则往后都再没有惊喜。”

竟是这样，沈让尘了然一笑，“好。”

浮光霭霭，墨蓝的夜里着清泠泠的月，皎皎挂在天边，是一抹上弦。

“从不渡山离开时，我从未想过要留在汴京。”沈让尘握住她的手，望着无边月，“我那时想，待理完事，总是要回去的，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他垂，分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一嵌去，“晚之，待事了，我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这双手，我一辈也不会放开。”

他想起了她的过往，一想就疼，远嫁、被弃、孤独、复仇……她永远能够一往无前，定自己的路。

那她就走她的路就好，他总能跟上她的脚步。

余晚之看向院中，那棵芙蓉还没打骨朵，可她心上已开了大片的田。

粉的、紫的、黄的、红的，盛放得那样张扬。

她侧过脸看他，“沈让尘。”

“嗯？”他亦注视着她。

“你一也不生疏，你太会拿人心了。”余晚之靠近，声音变低，“你永远知如何迷惑人。”

“那我迷惑到你了吗？”

月碎在他的睛里，余晚之几乎溺毙其中，还谈什么迷惑。

“其实，我也并没有那么喜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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