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清茶渐凉，宋卿时搁茶盏，“说正事吧，想必人已经抓住了，可有漏网之鱼？”

“一个不剩。”沈让尘：“倒要谢你事先缴了他们的兵刃，替我省了不少事。”

这是实话，蔡玄逃跑的那帮护卫手无兵刃，几乎是束手就擒，昨夜对付左寺那帮人已经够麻烦，再调人手的话未必能办得这么漂亮。

宋卿时客气：“我人手不够，也要谢沈大人没漏掉人。”

如果漏了人，宋卿时就有暴的风险，之后要探听消息就不那么容易了。

况且秦王和郭自贤动手在即，消息至关重要。

“蔡玄招了吗？”

“招了，知无不言，够他们死一百次了。”沈让尘说：“今夜郭自贤夜拜会秦王，想必已在商量对策了。”

宋卿时了，“郭自贤不会将自己的罪证给秦王，秦王恐怕是他另一条路。”

宋卿时脸冷肃，起：“我不能久留，这几日若有消息，扔照之前的方式传。”

沈让尘跟着起。

谁能想到从前剑弩张的两人，竟有夜畅谈的时刻，这些日见面甚至比见余晚之的次数都要多。

想起余晚之，他似乎又有几日没见她了。

一路将人送到院门，却没有停脚步的意思。

宋卿时停步，言提醒，“便送到此吧。”

沈让尘一怔，须臾，笑了，“方才是送大人，此刻却是走我自己的路。”

车向南，骏向西。

听着蹄声哒哒向西远去，宋卿时忽然掀开了帘，“调，跟上去！”

薛辛略微迟疑，回：“大人，沈大人去的是余府的方向。”

“本官知。”

帘重重甩上，薛辛正准备吩咐调，车又幽幽传来一句。

“罢了，回去吧。”

宋卿时闭上，靠在车。

去了又如何呢？

他向来以理智战胜，除了娶她是他自己想的事，其他都是他认为应该的，早就把他这一生框得死死的。

今夜，理智仍旧没落风。

……

梆声响，已是夜了。

沈让尘都没叩门，跃过院墙余府，轻车熟路地往余晚之的院里走。

院接近后门，他步又轻，一路都无人发现。

直到接近她的院，隐约传来破风声。

不等人到近前，沈让尘便开：“是我。”

房上的人猛地一个急刹，“公。”

“她睡了？”

“三小戌时末便睡了。”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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