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大人对先夫人有，也知大人府中有一位和先夫人得一样的……妾室。”

宋卿时眉心不自觉一蹙。

郭平盈慌忙解释，“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待我过门之后，一定会与她和平相，请大人不必担心。”

到底是闺阁女，说这样的话，郭平盈面颊泛起微微的红，见宋卿时没有要开的意思，她更觉赧然，脚轻轻一跺，转跑了。

宋卿时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郭平盈是很好的姑娘，可惜生成了郭家人，他已负了江晚之，这个姑娘，他也注定要辜负了。

……

自那日大夫来看过之后，一日一诊变成了两日一诊。

天气炎，加之余晚之不适，用不饭，几样小菜只拣着吃了一些。

哑丫鬟收拾了碗筷去，走门看见一个人站在外边，赶忙退到一旁，朝着来人蹲行礼。

男人朝着没关上的房门看了一，神稍稍偏了偏，哑会意跟上，手中托盘上还端着没吃完的残羹冷炙。

走到院外，离得足够远，男人才开，“这几日怎么样？”

哑并非生来就是哑，只是后来给烧哑的，听声音完全没有问题。

哑丫鬟把托盘放到地上，打着手势比划，意思是说余晚之吃得好睡得好，也没有闹过。

男人皱了皱眉，哑继续比划，把余晚之今日提的想到院里坐一坐的要求转达了一遍。

到院里坐需要解开脚镣，男人摇了摇，没有同意。

丫鬟再次比划，两只手摊开翻了翻，是看书的动作。

男人迟疑片刻，说：“回我让人送过来。”

哑了，有些为余晚之兴。

她和余晚之相了很多天，白天黑夜几乎十二个时辰都待在一起。

余晚之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和她讲一些新鲜事，余晚之懂的特别多，譬如从源宁港海，在海上一直走一直走，便能到达另一个地方，那里的人廓扁平，睛细，也有鼻梁，窝很的人，他们着蓝的睛。

哑觉得那是余晚之哄小孩儿的话，余晚之却说书上就有，风志上写得清清楚楚。

灯黑

男人朝外走了几步，又忽然回。

哑正准备把放在地上的残羹剩菜端起来，男人顺带扫了一，粥只用了小半碗，凉拌的苦瓜倒是吃了半碟，其余菜几乎没碰过。

男人问：“她不怎么吃饭？”

哑忙直起比划，用手扇了扇风，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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