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心呵护的人，曾被人无抛弃，他怎能不气？

那一刻，他甚至想要将宋卿时碎尸万段。

“我知你在骗我。”沈让尘俯，离她更近。

他低声：“我原本不想拆穿你的，你说你醉了，记不清那晚的事，那我就佯装不知，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但你不能不伸手。”

他每说一句便往前一步，余晚之随着他的近一步步后退，直到被他到了树。

树影遮蔽了月，但他仍旧能看见那双晶亮的漂亮的眸，从前的狡黠、自信不复存在，只剩慌与纠结，竟让她一时间不能言。

“余晚之。”沈让尘顿了顿，又：“江晚之。”

余晚之倏地抬眸和他对视，听他接着说：“不论你是谁，我喜的是我在金河初遇的那名女。”

不是不震撼的，虽说她早知他知晓自己的份，除了醉酒的那夜，他们从未撕开过这层窗纸，遑论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表白。

“可是……”余晚之慢悠悠地说：“不论我是余晚之，还是江晚之，你要的我都给不了。”

沈让尘中着幽炙的光，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受着指尖逐渐加速的脉搏。

“你撒谎。”他一字一顿：“你只是害怕。”

“你到底在怕什么？一个宋卿时就让你胆怯成这样，你那不服输的劲呢？上哪儿去了？”

余晚之看着他，“你没听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我不想伸手。”

“你若不伸手，又怎知那绳不是要拉你上去呢。”

余晚之别开脸，“累了，不想赌。”

听见这样话，他心中涌起的不是被拒绝的恼怒，竟是心疼。

他想揽她怀，碰一碰她的脸，到底是没敢太逾矩，手却舍不得放开，拇指在她手腕侧轻轻挲，引得她微微发颤。

余晚之几次想要收回，都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破罐破摔，故意嘲讽：

“你这是什么？当初是你二公要退的婚，你——”

“所以后悔的是我。”沈让尘打断她，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后悔的是我，遭报应的是我，如今求而不得的是我，盼着你回看我一的还是我。”

“我没有喜过人，但我今夜将毕生所学都用在你上了，却也只能说这样寥寥几句，余晚之，你听明白了吗？”

你也有今天

“然后呢？”楚明霁听得正起劲，一脸兴味盎然，“你说完那些话之后，余三，额不，余三小她回了你什么？”

沈让尘微微抬眸，说：“就这？”

楚明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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