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不过是证词存疑，希望能在对质中找到突破。

沈让尘皱了皱眉，脑中一轻轻弦拨动了一。

余锦安心已经提了起来。

余锦棠哭得上气不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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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自贤松了气，满意地将供词呈上去，又：“游远，将你于刑所供之事，如实讲来。”

“这位大哥，我只说几句话，你若不给我机会说，那到了殿上我也不会开。”

游远目光扫过供词，那上面的确是他的笔迹，：“是我亲手所书，亦是我亲自画押。”

“四小。”游远想朝她作揖，可双手也被缚在颈枷上，“我游远唯一对不住的就是你，还望四小保重。”

游远，他回过，看着被侍卫挡住的余锦棠。

罪人不能殿，游远直了背脊，在殿门端端正正地跪了来。

众臣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不禁皱眉，囚衣多渗血迹，可见的确是受过重刑。

游远朝她微微颔首，转过，听见余锦棠大喊了一声“懦夫”，那两个字让人钻心的疼，他却笑了起来。

差吏斟酌一番，警惕地看着他，低声：“你知该说什么。”

游远俯，重枷“哐”一敲在地上，“罪人游远，逢州人士，建元一十二年乡试亚魁1。”

……

余晚之揽着她的肩，对上了游远的视线。

游远抿的双，神中透着一倔不屈，“草民有罪……”

玉宇瑶阶，金殿耸，这是大楚权势的最中心。

理说这样的人，应当是刚不屈、百折不挠，却终究抵不过重刑。

郭自贤：“堂何人？”

纵然是囚衣、颈枷加，年轻人依旧肩背直，如松如竹。

“我才不是为你哭！我是后悔为你打架，我曾那么相信你是好人！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懦夫，他在心里说。

游远望向龙座，朗声：“亲手所书，亲自画押，却非事实！”

“你既自称罪人，便是对自己的罪责供认不讳。”郭自贤严肃。

郭自贤拿着供词上前，展开在游远面前，“游远，你可看清楚，这份供词可是你亲手所书？”

“你对不起的岂止是我！”余锦棠痛骂：“你陷害我兄，我兄哪里对不住你？”

游远别开脸，“我游远不值当让四小为我哭。”

郭党既然要陷害他，不会毫无准备，现在三方供词都已到位，游远和假供的余府丫鬟的供词也能串联起来，等同于将他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