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雌黄！”卢寺荣厉声：“罪人游远业已招供，他岂上殿。”

“上不上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由皇上说了算了。”余锦安伏地：“臣念皇恩，皇上既许我自辩，还请皇上恩准，许臣与游远当对质。”

余锦棠坐立难安，几次想要车都被余晚之拉了回来。

她在刑关了几日，除了承认自己打人，其余的一问三不知，刑不能对她动刑，只好放了人，已于两日前回家。

今日在家中听闻游远已经招供，皇上宣余锦安殿辩，余晚之和余锦棠也一同过来。

门跪了数名学，民怨沸腾，科举舞弊案一日拿不个结果，学们便一日不退。

忽然，人群中喧哗起来，夹杂着义愤填膺的怒骂声。

余晚之挑开车帘，看见囚车驶来，学们追着囚车唾骂，脱鞋扔向囚车。

“是，是游远！”余锦棠颤声。

她动作飞快，余晚之一个不留神，余锦棠已了车，提着裙朝着囚车奔去。

刑的差吏押着游远了囚车，他上的囚服已经换过，只从刑到门的距离，上又有血浸来。

游远着颈枷，每走一步都是锁链的锒铛声，一只瘸着，半走半拖。

门近在前，游远举目望向前方，原以为他此生面圣应当是殿试或是传胪唱名仪式上，没想到却是以罪人的份面圣。

“等会儿殿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明白。”差吏低声警告，“否则，你这条命不保。”

游远了，瘸着往前走。

“游远——”

那声音似曾相识，却没有记忆中的轻快，游远倏地顿住了脚步。

余锦棠冲上前，被刑的差吏拦住去路，差吏刚要推余锦棠，后面传来一声冷斥。

“你敢！”余晚之一脸清寒，“我兄尚未定罪，我余家还有人，你敢碰她一试试。”

明明是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女，差吏却不由被她通的气势震慑了一，犹豫了片刻，说：“游远是要犯，不能再上前了。”

两人中间搁着差吏，余锦棠即便伸直了手，也抓不到游远。

“游远，你为什么要这样？”余锦棠早就泪满面，“我余家哪有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害我兄？”

游远羞愧垂眸，往前又走了两步。

“我还……我还帮你打过架的，”余锦棠哽咽：“我还以为你是好人。”

分明已是三月，可游远只觉得浑发寒。

他忍不住回，立刻被差吏推着往前，他一个踉跄，骨受刑的地方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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