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妃拍抚着他的后背，“皇上急什么，慢慢说。”

……

宋卿时眸光微微一动，摇了摇：“还没有。”

“科举舞弊一事，你怎么看？”建元帝问。

宋卿时搁了茶盏，说：“我看今日皇上的态度，似乎是要保沈让尘？”

“话虽是这样说，但仍需两手准备。”郭自贤：“人我已安排去，案要快审，善后也要妥善理净，否则我这心里不踏实。”

证人

他轻拍几案，“此事我不该扯上沈让尘，主要是皇上病笃，一朝天一朝臣，是我太心急了。”

郭自贤话锋一转，问：“找到那人没有？”

“此人送完拜帖就躲起来，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郭自贤眸光一冷，“必须得找到此人，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建元帝咳了一会儿，总算顺过气，拉着仪妃的手，“朕就中意你这，不弯不绕，那帮朝臣跟朕耍心，若是到了后还不能放松，那就太累了，幸好……幸好朕还有你。”

“你不是那样沉不住气的人。”郭自贤说。

“罢了。”郭自贤摆手，他尝了茶，这才说：“幸好你没有开，钱章当年因直谏遭贬谪，并非是因为被皇上厌弃，而是因为九五至尊的权威不容有损，贬谪钱章不过是皇上为了杀儆猴。”

郭自贤看着宋卿时，他是真欣赏这个年轻人，江后浪推前浪，假以时日，来日的宋卿时未必不会超过今日的郭自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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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靠在枕上，仪妃在御前侍疾，却不是听闻朝堂之事来探风的，而是建元帝亲召。

建元帝一笑，不禁咳嗽了几声，“朕就是……咳咳……”

“钱章在皇上中仍旧是敢于谏言的直臣，由他开才是直谏，你若开，可信度减半。”

丫鬟奉茶，随即退去关上了房门。

他指的是今日在殿上宋卿时险些开驳斥覃卫一事。

郭自贤面凝重，“没错，皇上的态度很明显，仪妃虽无所，仍旧盛不衰。”

宋卿时敛眸，依旧是那般神寡淡，“我见无人开，我们险些被覃卫压住势。”

今日在朝堂上虽说已将案移由三司会审，但郭自贤的表没有半分松快。

余晚之想了想，继续说：“现在该担心的是游远，此人会不会倒戈，他的伪证亦能成为钉死兄的铁证。”

仪妃喂完最后一药，用帕拭了拭建元帝的角，明眸一斜，说：“皇上先说是在试探我还是什么，我才好回答。”

宋卿时说：“人移到刑，只要拿到供词，那人也无足轻重了。”

宋卿时颔首，“是我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