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言语中带着的茫然，沈让尘的心颤了一，竟听了些孤独的意味。

是啊，她独来到这副躯中，所有的人和事都那样陌生，沈让尘无法想象她初次从这副躯中醒来时，是怎样的惊慌和彷徨。

就在这一刻，沈让尘觉得不必再瞒了。

“我知的。”沈让尘注视着她，她垂着，让他只能看见她饱满的额和俏的鼻尖。

“你叫江晚之，信州人士，生于开平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五……”

自他说她原本的名字时，她便抬起了，眸中惊诧闪过，消退之后眶里渐渐蓄起了泪。

“你喜云片糕，凤尾酥，不喜吃辣。”

“你不喜汴京，因为你觉得这里的人都太假。”

“你喜芙蓉，因为你说它韧，也被视为忠诚的象征，你喜纯粹，希望遇到一段至死不渝的……”

其实没有那么难的。

要知她的喜好其实那样简单，这些连人都知，只要仔细打听就能知晓，她在意的，是有一个人愿意去真的的了解她，懂她。

堆积在眶里的泪终于落了来，余晚之哭着说：“可我看错了人。”

“没关系。”沈让尘温声安：“还可以重来，我愿意……”

余晚之摇，“你不用，当初我说你将我拖到如今，让我没法嫁人只是玩笑，并非发自心，我从未—— ”

“我知。”沈让尘打断她，“你说你唯这一血尚可一搏，那……”

沈让尘抬眸，看她里，“如果是两呢？加上我这一血，够你搏吗？”

余晚之脑中的那弦终于断了，她微微往前靠了靠，额抵在了他的肩上。

沈让尘瞬间僵直了背脊，脑中不断拉扯。

他四岁熟读三礼，自幼就明白男女间的礼仪，越是在乎越不忍唐突。

他本该退开的，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本能的想要靠近她。

沈让尘再度抬起了手，缓缓落在了她的上，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了，无声地安。

她哭得很伤心，可她即便是哭也是无声的，只有隐隐的泣声，泪不断滴，洇了他的衣裳。

余晚之知自己醉了，若非醉了，她又岂会这样放任自己。

她不再想去碰令人失望的，可又贪恋此刻的温。

只能告诉自己他醉了，醉得厉害，让她借着酒劲依靠一次，放纵一次，让绷的神松懈来。

泣声逐渐停了来，沈让尘已经觉到肩上有了意。

待她逐渐平复，已是声咽气堵。

沈让尘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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