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的呢？当初她在大昭寺抓住江晚之与和尚私通，结果这假和尚就藏在宋府，还在宋卿时的庇护之生活，那当初的私通也是由他一手设计。

余晚之没有说话，仍旧盯着远去的车发呆。

余晚之捻踟蹰半晌。

“要是夫人……”薛辛赶忙打住，庆幸大人没有发怒。

薛辛沉默片刻说：“可大人这样太苦了。”

雨扰人，一落便没个休止。

他的整个后背被鞭得鲜血淋漓，宋老夫人说请家法就请家法，半没糊。

净心守志

宋卿时反坐在椅上，两手抓着椅背，“上药吧。”

说完半天没听到大人的回音，转看见宋卿时依旧盯着前方，怔怔望着墙上的那幅字画。

车和蹄声被雨声淹没，直到被勒得嘶鸣一声，余晚之才转过伞，看见了险些撞上自己的车，也看见了驾车的人。

“老夫人是以为大人想要攀龙附凤才设计这样一，大人何不直接解释清楚？”

余晚之就这样隔着茫茫的雨帘和宋卿时对望上，她没有退缩，也没有移开，直到对方放帘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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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余晚之收住声音，撑着伞往后退了几步，让开了路。

半晌，她说：“去大昭寺。”

“你爹走了那么多年，我一人把你拉扯大，今日就请祖宗家法，我怎么，怎么教你这样的儿？”

车经过时，车的人掀开了车帘。

坠云这时提着心追上来，“小你走得太快了，我险些没跟上。”

宋卿时摇，“不能说，也说不清楚，一切计划都是从母亲去大昭寺开始的，我也不想让她自责。”

那是曾与她相伴的人，也是让她落到如今境地之人。

“我的确是不喜江晚之的。”宋老夫人抚着，哀声：“否则当初也不会认定她与人私通，那是对她有成见，此事五成错在你，五成错在我教无方。”

薛辛将药粉抖在宋卿时背上，觉到他在轻轻颤抖。

杨顺今早来向她汇报过消息，宋老夫人在宋家客院发现了那个假和尚，家里昨夜闹得厉害。

雨天路不好走，因而香客稀少。

……

余晚之从篓中拿起一，“我有一事，想请大师替我解惑，我原有一宿仇，想让他尝到与我同样的滋味，可临到近前，我却不去手了。”

驾车的车夫冲她颔首示意。

刚落，寂然便：“上次见到施主，施主棋路杀伐，此次却有些踌躇不前，观棋识人，施主犹豫了。”

“自己选的路，再苦也要走。”宋卿时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