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去洗澡了。

林棉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底的被还带着他上的余温。

她听到卫生间里哗啦啦的声。

所以，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知，他什么也没说。林棉看着自己分开的脚趾，试着把其中两个并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他走来，先就问：“你怎么不盖被？”说着，把被裹在了她上。

林棉从里面钻一个，仰起脸看着他：“今天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林聿刚看到手机消息，是林槿发的，说今晚住在小姨家里了。

“好。”他应了一声，“我正好要给你药。”

房间里只亮着床灯，光线柔暗，他们坐在被窝里。

他小心地为她上药，涂抹过那些伤痕时，力很轻。这样的场景，他以前梦梦到过。

“真心狠。”她背对着他说。

林聿没再争辩，只是将她揽怀里，在她肩一吻。这个吻有像。逗留了一会儿。

“对不起。”

林棉没再说话。

林聿就伸手关了灯。房间瞬间沉黑暗，黑暗里只剩彼此的呼声和微弱的被褥声。

突然，她伸过手来解他的睡衣扣。

“你别像女氓一样。”林聿低声训斥她，“说好不。”

“你才是氓，”她小声回击，“我看看你之前的伤。”

听她这么说，林聿没再拦她，就由着她去。

她的指尖在他摸索着，越摸越胡来，手全是的肤和他微微起伏的呼。

“我找不到，”她嘟囔，“我只摸到了你的。”

林聿无语。说实话，他有时候是真的想她。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往一引，把她带到那旧伤的位置。

“这里。”

她的指尖停住了。那伤，早已结痂，变成一条的疤痕，横在他。永远不会消失。还没特别养好，加上今天发生的事，她的碰让他倒了一气。

“还疼吗？”林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林聿看她一：“你现在才问我疼不疼？早嘛去了？”

林棉知这是她造成的，一时不敢吭声。

他继续说：“你不光现在会人，小时候还会咬人。你说你跟狗有什么区别？”

听到林聿骂自己是狗，林棉又生气了：“那你还碰我？你碰狗？”

林聿冷笑：“有意思。第一次听人这么坦然承认自己是狗，还怪我动手。”

林棉不知怎么反驳，翻了个，背对着他。

林聿也懒得劝她，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只觉得脑疲惫得连绪都提不起来。

他伸手去够床那包烟，一支。枕边的被动了一，林棉听见了，翻了个，贴近他。

她也伸手，臂弯覆在他手臂上，轻轻把他嘴里的烟拿来。

“不要。”

“我去台。”他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别再烟了。”

“我不希望你什么健康问题。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林聿注视着她的睛，沉默了一瞬，答应。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哦。”林棉盯着他，像确认什么重要的契约。

“嗯，不反悔。”他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林棉满意地伸手过去，把那包烟也拿走，顺手了自己枕底。

他们背对着躺着，没再说话。

当林聿快要睡时，林棉开：“哥，我想喝。”

他掀开被，床去倒，把杯递给她后，林棉只喝了一，递还给他。他只好喝完，回到自己那边。

刚躺，林棉又问：“所以，那天你原本想跟我说什么？”

他应该明白，她指的是他说过等数学竞赛结束后要告诉她的那些话。

“林棉，我现在不想聊这个。”

她侧过看他，只见他闭着，手背搭在睛上。

好吧，反正她听见他说她了。他说的是哪，了就是了。既然她，就该负责到底。她的耳朵就是证据。

“我们两个扯平了。”她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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