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睡着了。”

他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微微发的血脉有力地动着。他抹了一把太上的汗。

香气已经消失了。他小心地掀开香炉的盖，只看到篆香余烬完整而脆弱的形状。

屋空无一人，他站起走到门。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跟着岳华来到这里的，为了把他介绍给一位朋友。

他见到那个人了吗？

这么说他好像听到过女的声音。似乎曾有一只手放在他额上。像一困倦时极其舒适的背景。但这也完全可能是他梦中一厢愿的预演。他只对自己到恼恨；这么重要的会面，他居然睡了过去。岳华骂他没息是完全有可原的。

院跟来时一样悄然无声。一朵萎焉的红终于在廊檐的庇护，将枯焦的边缘舒展开来。几朵浮莲孤零零地漂在面上，午已经很。冬凌左右张望，又小声呼唤，却没有发现岳华或者其他任何人的踪迹。

——难他是丢我一个人离开了吗？

在恐慌成形之前，他已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奔跑起来，冲池对面的楼阁。

这屋里也没有活人存在的迹象。却有一他很熟悉的微弱的血腥气。

一个人倒卧在床前的地面上，背后着一把匕首。

冬凌走了过去，蹲在他侧。匕首很小，血不多，湮没在那人上柔而华贵的黑衣里，几乎无法辨识。他脑里胡的掠过一些江关于能不能给病人刀，什么时候刀，怎么刀之类的只言片语。但他将手放在刀柄上时，完全不知该如何动作。

那人灰白的发披散来，遮住了半张脸。那是一张线条松弛，血尽失的老人的脸。冬凌还想再看时，背后突然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来的时候关门了吗？

冬凌意识回过，看见门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岳华。

这一刻冬凌突然明白了死者是谁。或者说他突然想起了死者是谁。

这不能怪他。五年时间不算太，不足以使一个人的相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但生死之间的距离却足够让任何曾经活着的东西面目全非。他记得的原本就不是五官或者形，是瘦削手指握的，或者鹰隼般锋利的目光。而这些显然都不会留在一瘪的之中。

太晚了。一个人已经冲过来，朝他脸上就是一拳。冬凌意识地一偏，居然躲过了这一，或许岳华教他的那堆路真有些效果。那人拳时带着一闪而逝的寒光，他还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左腹就挨了重重的一击。冬凌脑袋撞在床上，弯腰蜷成了一团，过于剧烈的疼痛使他当场昏厥。残烛般行将熄灭的视野里他看到岳华似乎在笑。他也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靳远之终于想起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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