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韫缩了缩脖，不敢再推他了，语气却骄横，“我都跟你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帮你驱邪罢了。”傅濯枝的语气变得温柔，“你知怎么驱邪么？”

檀韫闪躲着神，“不想知！”

“要先拿特殊的绳把你绑起来，双手双脚分开绑在铁床上，这里，”傅濯枝的手在檀韫的脖，“也要。然后褪你的衣衫，把药粉洒在你上，一把火烧起来，你的妖孽自然逃。”

“照你这法，我也要被烧死了。”檀韫持，“我是无辜的，你不能连我一块烧。”

“此药粉只烧魂魄，不烧。”傅濯枝煞有介事地说，“我是驱邪的，还不知晓其中利害吗？现在你可以重说一次了，方才轻薄我的到底是不是妖孽？”

檀韫才不信他会真烧自己，仗恃：“反正我就是被妖孽附了，信则信，不信你就烧死我。”

“好，那就试试。”傅濯枝抱着他起往外走，刚走到寝门，檀韫果真挣扎起来。

“不许，不许去！”檀韫慌死了，“被人看见你我这样门，我如何见人？”

傅濯枝抱了他，继续往外走，不不顾地说：“那有什么？就说你被妖孽附，而我要绑你门驱邪，他们哪有不理解的？”

看着要走到博古架前了，檀韫不得不服气了，急忙说：“是我是我，是我还不成吗！”

傅濯枝仍旧没有停步，“是你什么？”

檀韫恨不得咬他一，说：“是我轻薄你，不是妖！”

“这话也不对。”傅濯枝终于停步，低看向他，似笑非笑，“我寻思着，你便是个妖，专在夜人静、趁人熟睡时勾人的魂魄。”

檀韫羞/臊得不肯言语，在他怀里缩成了鹌鹑一只。

应你了

袖摆拂过青绿铜制灯架, 牵动金莲灯轻轻一晃，昏黄摇曳，照到檀韫脸上那一瞬, 映他眉梢角的薄红。

傅濯枝脚步稍滞, 目光连，而后抱着檀韫重新在床边落座。

“你怎么还这样抱我？”檀韫推着傅濯枝的肩膀, 小声说，“放我来。”

“别动。”傅濯枝轻声说，“再抱会儿就放你来。”

檀韫无力招架，说：“每年秋后、开前, 各的事尤其繁忙, 尤其是今年这一桩大案, 刑更甚，你要早些就寝，翌日才有神置公务。”

傅濯枝静静地听他说完, 才说：“你现是要与我谈论公事么？”

“不可以吗？那我应该说什么？”檀韫无措地说，“我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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