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韫摸了摸红的，“先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时常梦魇么，方才与陛说了此事，说着说着心里难受得很，没忍住哭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怎么哭的，哭的时候最怕有人安哄，这一就止不住了。”

他茫然地走过去，行礼：“陛。”

“昨夜我宿在莲台，今早你又起得晚，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回来解释一二。”傅濯枝盯着檀韫，“陛真的没有责你？”

“这里是乾和，不是戏台。”皇帝走殿门，冷冷地望着他们，“拉拉扯扯的成何统，松开！”

“怎么跟贼……你哭了？”傅濯枝笑意骤失。

面对皇帝的询问, 或者说质问，傅濯枝纹风不动，如实：“昨夜臣贪杯酒醉, 又逢大雨, 幸得檀监事心善，留臣在莲台借宿一夜, 但却因此耽搁了檀监事休息的时辰，牵连他今日晚起，恐让陛怪罪误会，臣因此回来禀明。”

胡言语

濯枝。

“世？”檀韫惊了一，立示意尚柳来先不要通传，将傅濯枝引到角落里。

傅濯枝不明所以，仔细回忆了一会儿，不太笃定地问：“难不成臣昨夜梦游，了什么不该的事儿？”

皇帝盯着这偷菜贼，“你还敢来？”

檀韫走过去，试图把皇帝往殿搀，“陛……”

昨夜他留宿莲台，在陛看来，此举太过亲近，这是吃味了。

“你又回来什么？”

“拿帕敷一敷的事儿，别用雪玉膏了，再说了，”檀韫挑，“你先前不是说雪玉膏用完了么？”

傅濯枝不吭声。

傅濯枝见皇帝瞪了檀韫一，而檀韫心虚，不禁思绪通达，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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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罢了，哭来也好，你总是闷着，指不定要闷病来。”傅濯枝忍住摸他睛的冲动，温声说，“我府里有雪玉膏，你挑个自己人，拿我的牌去取。”

“有鬼。”傅濯枝拆穿，“你不想让我见陛，还急忙赶我走……陛果真责你了。”

傅濯枝直面皇帝，总觉得皇帝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活像被糟践了一窝菜的守园人，但那切的隐忍又是来自哪里？

檀韫：“……”

他转就往殿去，任凭檀韫拉扯都没停，尚柳来见状连忙上去阻拦，三个人挤在一团，直到听见一声冷哼。

檀韫和尚柳来连忙松手告罪。

皇帝：“呵。”

“好了，不逗你了。”檀韫瞧着他，“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檀韫摇摇，说：“我这不好好的吗？你别去了，免得陛逮着你训话，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