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的格过于安静了，虽然他知顾廷光肯定跟学校的人代过，但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顾乐殊本来想直接替白榆决定这件事，但因为对方脸上刚刚现过的惊恐表，他还是将陈述句改成了疑问句。然后他听到了白榆不假思索的拒绝：

白榆原本因为走路过快而导致的急促呼声总算缓和了来。她时不时皱眉悄悄抬看一面前顾乐殊的背影，猜想着对方刚刚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说被欺负了，顾乐殊要用同样的方法教训那些人吗？她从父母那里收到的人生信条是“暴力无法解决问题，只会让事变得更糟糕”。如果是以前的白榆，她大概率会小跑两步追上对方，然后质问：哥哥你为什么要霸凌同学。可是她现在是这个新世界的闯者，她所熟知的所谓规则在这个新世界并不适用。她凭什么用自己的想法质问别人的行为。她才是这个新世界的怪。

“你是在愧疚吗？”顾乐殊盯着他的睛，突兀的开询问。

“我知了。”顾乐殊面无表的打断她的话，大步走回家。

即将到家的顾乐殊再次停脚步，转看向一路沉默的白榆：“你要不要以后和我一起去学校？”

白榆抬看了他的表，确定顾乐殊没有动手、或者动脚的意图后，开回答：“还好。”

“……你也知星星的况，她很伤心，适应全新的环境对现在的她很难……”仅仅是说这句话，顾廷光的睛就红了一圈，为了缓解绪，他沉默片刻，继续：“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妹妹，你是她的哥哥，我希望你可以当一个好哥哥，多和她说话，多安她，让她早走影……”

吗？”顾乐殊试着让自己的吻更像哥哥一些，但他前十八年的人生里没充当过这角，只能从现在开始学。

“……我们的上课时间不一样，我不想影响你——”白榆避开他的目光，盯着地上的石板，结结的解释。

顾乐殊不擅找话题跟人聊天，或者说在遇见白榆前，没有发生过需要他主动找话题跟人聊天的况。虽然没遇到过这事，但他能受到白榆不想多说话的意愿。他一时想不到应该继续说什么，转继续沿着既定的路向前走，只不过这次放慢了脚步。

“没什么，”顾乐殊收回审视的目光：“她是我妹妹，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她。”

刚和白榆班主任打完电话的顾廷光看了一会摆在桌上的合影，将顾乐殊叫到了书房。

虽然顾乐殊在她面前表现得似乎很和善，但白榆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他在上重重踩着别人一只手的画面，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决了那个提议，那两个字说后，白榆看到了顾乐殊仿佛淬了冰的神，仿佛是对方伪装的假面产生的细微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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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顾廷光一时有些恍惚，待反应过来顾乐殊的问题后，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