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我有答案了。”

苏清词觉心加快，一一撞击着膛。他听到裴景臣说：“我会把自己锁在卫生间，用冷冲，直到药效退了为止。如果不用，那就刺自己一刀，放放血就好了。总而言之，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让“困兽”来。”

困兽？

苏清词有理解这个词，又有听不懂。

裴景臣：“在方面我是个彻彻尾的白痴，消极逃避，得过且过。药事件之时，我真的气疯了，气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面无全非，气你没有底线，气你不自！”

苏清词愣住，呆呆的问：“你不该气我用这卑鄙手段算计你吗？”

裴景臣说：“也有，但是远比不上我刚才说的那些严重。我不想你变成这不择手段的险小人，既是气你，也是气自己没有看好你。事后我反反复复的想，究竟是被药刺激而意迷，还是我借着药成全自己难以启齿的心。”

苏清词怔怔的：“什么心？”

裴景臣心的绪天翻地覆，苍白的薄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早在你第一次跟我表白的时候，我就该答应你的。”

同样的环境,连时间都是同样的午后，苏清词看车载的时钟，真巧,一模一样的时间。

此行此景他们经历过一次，就在上回,他坐在同样的位置跟裴景臣提分手。现在，裴景臣也坐在同样的位置跟他脉脉的表白。

苏清词承认自己心里刀割一样的疼，喜了十多年的人,说这样动的话，甭是即兴发挥还是早有演讲稿，都足够恋脑痛哭涕死心塌地的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退回到他最后一次去裴景臣家、退回到他烧画那晚、退回到元旦说分手那天、退回到他确诊绝症之前……苏清词觉得自己肯定会疯。就像坐上云霄飞车般刺激,他会抱住裴景臣的亲吻,边亲边哭,边哭边说自己没白活，然后安裴景臣不必介怀，他们余生还。

这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

苏清词想哭，但是没有泪,他觉得自己应该被动的,可是捧住心,发现那里早就凉了，他也想让它重新鲜活的动起来,可是好难啊！也好累啊！他用这么多年去焐裴景臣的心,现在还要用多少年来焐自己的心？

苏清词张想说一声谢谢,对裴景臣的良苦用心表示谢。

裴景臣说这些,既是表白，也是希望他释然。

药那件事,是搁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墙，也是横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刀。所有的隔阂，猜忌，怨恨，仇视，皆是因此而起。他知裴景臣的痛苦与挣扎，裴景臣也知他的愧疚与折磨，今日彻彻底底的坦心迹，是想让苏清词包括他自己真真正正的释怀。

苏清词经常心不一，明明心饱受折磨，嘴上却谈笑风生的就这样，怎么地。直到没人了，苏清词才敢在黑暗的角落里一窥自己的不堪。他不后悔，但他厌恶自己的样，心暗不择手段的神经病，他活成了自己最最讨厌的模样，丑陋的看一就想吐。

有时真的很想自己把自己毁掉！

现在裴景臣告诉他，你虽是始作俑者，但也需要我这个“受害人”合。你险卑劣，我也不清白。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不用再逃避，也不会堵在彼此心里咯噔咯噔的了。

从今往后，木芳华不再是他们之间的禁词。

苏清词觉呼变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