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辽松了气。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这是知名大学的正规项目，怎么会有这么骇人的事发生，还就在自己边。

他说话声音还是又细又轻，像在念一段咒语。关以辽听着眉皱起来：“现在有人这么对你吗？”

他应该是疼的，因为在关以辽问过之后，他竟然分心去看自己的胳膊。

他愤怒地盯着她。

一五七的状态瞬间焦躁起来，关以辽和他相几个月，早发现了他之所以喜习题，天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只有陷于逻辑思考，他才能从焦虑的状态中解脱。他本能地想要去抢夺关以辽的手机，但手伸去，又不敢。

关以辽他鼓起的脸：“我们不是说过么，不许发脾气，想要什么要用嘴说。”

“休息一会儿嘛，别刚把病治好了，睛又近视了。”她把手机收起来。

“之前呢？”

一五七反应比同龄的自闭症孩快很多，试过几次没有效果，他不会再动手了，但愤怒无从发，只能对关以辽“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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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举不动了，休息一会儿呗，就当是为了我。”见一五七有所步，关以辽也放了语气哄他，“而且你胳膊上淤青那么大一块，不疼吗？”

见他没回答，为了不让气氛冷来，她接着讲：“我也常打针的，前几天打了疫苗，打完就发烧，但我知这是好事，等你好起来，就来找我，我带你去玩很多好玩的东西。”

学一章，但关以辽举手机的手已经持不住了。

“就……呃。”这还真是为难，关以辽只好编故事，“他给你打针，你也给他打针嘛。”

“那用计谋。”关以辽说，“偷袭嘛，比如趁其不备什么的，他们总不能一直绑着你吧？”

“我要光。”他说。

关以辽只能着往编：“比如之前打针的时候，你就乖

一五七摇。

“我害怕。”他不对嘴地说。

“他不让呢？”

“怎么掉。”一五七说。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关以辽小时候也经常被鬼故事吓到，真觉得一秒会有妖怪从里钻来把她带走，一想到要和爸爸妈妈分离就想泪，“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有人要要给你打针，你就……掉他。”

他又摇，说：“我只是在讲故事。”

“我病好了，还是会被抓回来一直打针，我上会满滞留针，嘴里被去药。我就是一个装药的容，最后死在铺了蓝无纺布的病床上，都是废弃，来的血能把床的支架烧穿。”

一五七像是听神了，那双在稚的脸上过于墨重彩的睛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看。

刚见的时候，一五七也容易生气，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生闷气，容易摔东西关以辽她对小孩很有耐心，但不会哄他，只坐在旁边静静看着，然后笔记。

她是想说杀掉的，但又觉得在小孩面前这样说不好。

“什么叫一直打针？”

一五七听她讲完，才去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我怕一直打针。”

“但如果真的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他的甚至颤抖起来。

而关以辽会引导他开。

“怕什么？“关以辽试图理解他讲的话，“怕打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