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两秒，季凡灵只好坐起来，拈着手指，小声：“我想让你早睡。”

傅应呈没听清：“什么?”

“……让你早睡。”季凡灵别开脸。

傅应呈这次听清了，只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意外地顿了：“啊。”

“啊什么啊什么！俩耳朵打苍蝇！我想让你早睡！早睡！”季凡灵受不了地大声，抬看清他的表，一愣，恼火，“你又笑什么！”

季凡灵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每次她骂他，他都要笑。

傅应呈压了压角，着眉心：“我习惯熬夜了，这个，躺着也睡不着。”

“……那你要怎么才能睡着?”季凡灵问。

话音落，屋里却突然安静了来。

季凡灵问这句的时候，是真想帮他什么。

自从发现傅应呈在偷偷吃药，她就觉得如鲠在，每天早上都偷偷观察傅应呈的脸有没有睡好。

可是这话说。

或许是因为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

莫名染上了一层，暧昧又鲜明的彩。

男人漆黑的望着她，轻笑了声：“……我说了，你就吗?”

“……”

季凡灵心脏漏了一拍，只是呆住，傅应呈也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转了卧室，季凡灵目光追随着他的脚步，探看去。

男人已经回书房了。

可恶，你倒是说啊。

说不定她真愿意呢。

……

就一定非得撒么。

过了三分钟，她听见傅应呈又了书房门，回了主卧，又过了不久，隔着几面墙，隐隐传来淋浴的声。

季凡灵躺在床上，耳廓又红了一，往缩了缩，把脸埋在被里。

……

会议都不开了。

还真听她的啊。

次日午，季凡灵坐车来到了九州集团，板着脸现在公司门。

她觉得周穗提的三条建议里，最可行的就是给傅应呈东西吃。

可惜她没有一厨的细胞，得益于在咖啡店工作的经验，唯一会的东西就是咖啡。

正好。

傅应呈喜喝咖啡。

她刚迈公司，迎面就听见咖啡店外传来一个响亮的女声：“方静云！在你跟他离婚前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听你说话我肺疼。”

姜萱坐在咖啡店外的椅上：“就这样！挂了！”又转对服务员说：“一杯冰拿铁不加糖。”

季凡灵不太想和她说话，正准备绕过她，脚步突然顿住。

方静云。

好耳熟的名字。

在哪里听过？

姜萱抬，正对上季凡灵思忖的视线，想起上次遇到她就吃瘪，没好气：“看什么看!”

季凡灵说：“你说的方静云是和程嘉礼结婚的那个么?”

姜萱愣了，意外：“你也认识静云？”

“我认识程嘉礼。”季凡灵淡淡。

姜萱瞬间皱眉，像是被恶心到了：“你跟程嘉礼是朋友?”

季凡灵冷笑：“我不和傻朋友。”

“……”

姜萱虽然格骄纵，但从小受的教育让她说不脏话，没想到女孩脱就骂，得睛一亮：“你也讨厌程嘉礼？”

“他那人本就不结婚。”季凡灵坐了过来。

“我也是这么说的！静云不听我的！”

没有什么比共同骂一个狗男人能更快拉近两个女生的距离。

姜萱正求找不到人帮她骂程嘉礼：“她那么有钱，就去读个书，被那个穷鬼穷追不舍，磨泡，然后她就死心塌地，觉得全天就程嘉礼对她好，不顾家里反对，回来就领证了。”

“程嘉礼也不至于是穷鬼吧，”

季凡灵不解，“他不是办了个乐队，卖了唱片，还去参加音乐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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