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重要的东西一直在上。

原本还打算办北宛一中的毕业证，后来她转念一想，假都假了，不如一步登天，直接办北宛最好的大学——a大的学生证。

躲在教室角落举着手机的围观群众终于压抑不住的尖叫：“在一起！在一起！！”

“没吃饱？”

中没毕业就算了，她至少还有尊贵的初中文凭，可惜死的时候没带在上。

季凡灵蹲在路边，掰手指算日，算得人越来越麻，觉自己无异于在傅应呈忍耐的底线上疯狂蹦迪。

季凡灵去洗了手，落座，一声不吭，闷扒饭。

大学生勤工俭学兼职，可比中生普遍得多。

天冷，季凡灵的手揣在袖里，轻轻转了转手腕上的珠串。

“怎么说？我慢慢等。”

贴着的珠温，好像能让人从中汲取到一力量。

“季凡灵，我喜你”

季凡灵还在发愣，少年弯腰，凑近了，一双上挑的狐狸又野又亮，角勾起，话尾咬字懒懒的：

到了地方，教室黑黢黢的，没开灯，确实是要看电影的模样。

学校里偷偷摸摸恋的小侣不缺，大张旗鼓当众表白的这可是一个！

……

办假证的钱，她是找周穗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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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会提前好晚饭再走，傅应呈到家时正好可以和季凡灵一起吃晚饭，这也是他俩一天来，为数不多能碰面的时候。

最好是，周穗很快就联系上程嘉礼，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季凡灵腮帮鼓鼓的，艰难把嘴里的饭吞去，然后开：“小炒和西芹虾仁。”

“好吃的。”

考虑到工作行住宿都得有个份，季凡灵在电线杆的小广告上找了个假证贩，准备办个假的份证。

猝不及防，教室突然灯光大亮。

中途傅应呈看了她几次，最后放筷，问：“中午吃的什么？”

她不用猜都知，她前脚刚死，季国梁后脚就把她的毕业证夹在课本里，连着她所有的东西一起打包贱卖给收废品的。

勺相对于她的嘴来说有大了，女孩扒在碗沿上，像只的仓鼠，把饭一勺勺往嘴里铲。

办假证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就算她以最快的速度办好证件找到工作，也得等一个月才能拿到工资，再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租房……

炽烈的玫瑰像海一样铺满了教室，比玫瑰更炽烈的是站在海中的少年，他后的投影屏上不是变形金刚，而是一排大字：

……

季凡灵压低了兜帽，从后门溜去。

谁知一语成谶，真的过去了十年。

“等一天可以，等十年都行。”

和前两天一样，傅应呈晚上依然是六到家。

“好了，别嚎了，我都听不到她说话了。”

季凡灵有预，离见到程嘉礼的日不远了。

本来只说借两百，周穗直接给她转了五百。

举步维艰。

——亮光，满教室的玫瑰。

“不好吃？”

晚饭是丰盛的四菜一汤，连米饭都是用爆炒过的土豆豌豆和火一起焖来的，香味俱全。

毕竟她的东西，留着，占地方，卖了，还能换两包烟。

时至今日，她仍然记得程嘉礼表白的那天。

他白天约她晚上去国际，说他们刚考完试，晚上班里要放变形金刚4，不如去他教室一起看。季凡灵答应了，翘了晚自习去隔楼找程嘉礼。

程嘉礼忍不住笑骂，止住了其他同学大声的起哄。

最少，还得在傅应呈家住一个多月。

“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