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都死了。”

曜虽然语气轻松，却微微低，垂了。

“在绝望中慢慢变得疯狂、自取灭亡，或在见到太后瞬间死去……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后者。”

“接着我就被拉副本，遇到了你。嗯……至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我就不知了~”

“……怎么说呢……”曜摸着，“我有了其他发现。在这个发现，有没有新的沼气池，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黎清听得专注，看他停，追问：“然后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呵呵一笑。

曜打了个响指：“没错，不愧是阿清！”

“那么你清楚这世界是什么构成的吗？”

黎清声音平静：“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死。”

“……”

“对，阿清想得没错。”仿佛知黎清在想什么似的，曜轻声开，“‘拯救’并没有到来。”

“是啊……”曜无奈，“但至少会死得慢一。”

“黑暗之神的祭祀已经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但随着祭祀失败，‘黑暗之神’没有到来，小镇彻底陷恐慌。”

曜脸上的表立刻变得有彩。

黎清一怔。

里发现了人类的残骸。

他轻描淡写地陈述着自己死亡的过去。

“阿清啊……其实这里——这个副本的原型，也并非一个真实的世界。

“然后啊……”曜笑了笑，“又是十年过去，灯光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少，‘黑暗之神’仍然没有在祭祀上现。于是人们终于放弃祈求，开始试图寻找新的‘沼气池’，而我也成为其中一员。”

“！”

“这个世界……存在于某个生的腹中。”

“一个拥有‘边界’的……有限空间……”他若有所思，“这里的万最终都会走向衰败与灭亡，就是因为这是个困在‘边界’里的世界，所以不会有永无止境的循环……”

“我找到了世界的边界。”

“后来我破开了那个生的肚……嗯，那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太’。”

“怎么说？”

曜一个难以言说的笑容。

“或许他们会恨我吧，毕竟是我直接导致了这个‘世界’的灭亡。”

“对于几百甚至上千年于一个环境的人们，不论是光，还是空气，都是致命的存在——唔，我记得我们甚至还在一片漂浮着冰川的汪洋之上。那生死去后，我们也失去了能够漂浮的‘陆地’。

“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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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看向黎清，看他神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