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腰也酸了，也颓了，结果全被自己了。苏清方心中痛，嘴角耷拉，埋怨：“先生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也不心疼吗？”

苏清方可不相信他没看见，就像他作上观她萝卜。现在好了，那块田里只剩萝卜了。

此人果真是古怪捉人。

齐松风好笑，“老夫好心给你们鱼，想留你们一顿便饭，你倒怪起老夫没提醒了。老夫难没和你说，别再错吗？你分明不识五谷卉，却也不问，只会自己闷事，没好又怨别人。”

苏清方被说得赧然，反省：“是我事有失妥帖。”

“孺还算可教，”齐松风欣地了，“只是我看你的样，连兰草也不认识，也不像是之人，又非要那什么？”

“是我朋友想要，托我来寻的。”苏清方解释。

齐松风不屑：“想要却委托你来取，想来也没有多。”

“他……”苏清方也不知李羡算不算，四月里去看并莲，府上却一片惨绿。

说起来，托李羡的福，苏清方也没看到自家的并莲呢。

苏清方想到，低眉一笑，“我承了他不少，也不知该怎么谢他。他从没说过想要什么，好不容易开一回，我想便替他走一趟吧。也不是多大的事。”

“人成债，”齐松风笑叹，语调抑扬顿挫，颇有些唱词的韵味，“最是难偿呐。”

齐松风哈哈似是取笑了两声，又：“老夫看你这样辛苦，也不叫你空手而归，送你一样东西吧。”

苏清方连忙摆手，“兰草珍贵，我一全了，岂敢再要先生的东西。”

齐松风云淡风轻：“其实也没多珍贵，老夫着玩的而已。有重开日，来年再栽就是了。届时你来，老夫赠你一株好的。”

苏清方惑然，“不是很多人想要吗，怎么会不珍贵？”

“珍贵的从来不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齐松风指着苏清方手里的兰草，又像是在指苏清方，“而是人。”

苏清方了然微笑，“想来很多人想请先生山吧。”

“老夫已经去过山外了，没什么意思，不如现在地钓鱼来得快活，”齐松风从屋中取来一卷画给苏清方，“是你清理园圃的报酬。这个东西，是酬谢你的重糕的，也让你能给那个叫你取的人一个代。”

苏清方小心翼翼打开画卷，原是一幅秋兰图。并不是名家名作，笔十分稚，连款也没落。

“先生的画作？”苏清方问。

齐松风但笑不语，又给了岁寒一条晶手串，“还有岁寒小丫，这是答谢你给老夫取沏茶的。只一样，回别放那么多茶叶了，苦死了。”

岁寒憨笑，隐了自己捉的心思，心想这个老还好的，喜滋滋谢：“多谢老先生。”

“老夫也不喜欠人呢，”齐松风不忘叮嘱苏清方，“只是莫忘了老夫的酒。”

“待到重日，还来就。”苏清方欠。

离开时，苏清方特意讨了一个小瓶，挑几株还留了一两须的兰草好，才和岁寒一起登上回程的车。

乡颠簸，瓶里的一路洒，将苏清方的衣裳了一大半。

岁寒怪问：“这兰草的都断了半截，活不了了，姑娘还带回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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