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平时就见你坐在监视前板着脸骂人了。要不是这一脸的胶原白，我都要忘了你还不到二十岁呢！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这场戏没有台词，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心戏，却要将沈棠的形象格特充分展现来，牢牢地刻观众的心里，难度不言而喻。

表演开始。

一瞬间，人声哗然。

“好像还差儿什么似的。”张俪轻轻皱了眉。

就这样，顾盼把现场给了杨俊峰和摄影师，先换了戏服，然后了化妆间。化妆师张俪经验蛮丰富，岁数却没比顾盼大了多少。再加上拍摄刚开始那几天，顾盼总过来提指导意见，互相之间也比较熟悉。这会儿，张俪一边打开化妆箱，一边笑问：“顾导今天有什么提议？”

……

当然，这并不是她之前不愿意自己演一个角的原因。她主要还是考虑自己力有限，编剧、导演就足够占据大分时间，当演员就没什么必要了。要不是了这么个岔，她真是懒得亲上阵。

其实要论相，就是偌大的娱乐圈里女如云，也很少能挑能与她相提并论的。但这么多天，很少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貌上。一方面是因为顾盼有意淡化这方面的影响，而另一方面……就算刚见到她的时候会觉无比惊艳，但很快就会因着各各样的原因把这一意识的忽略掉，尤其是被她拿着喇叭狂骂的时候。

顾盼闻言换了个姿势，一手随意搭在椅背上，稍稍歪一，自矜地扬起，神从上往走：“这样呢？”

半小时后，妆容定型。张俪放手里的釉，退后几步。顾盼站起来，让她看。

顾盼从化妆间来，所有人都有儿发愣。

张俪轻轻抬起她的，仔细端详她的五官与肤质。顾盼眨眨：“这个角度，我怎么有被调戏的觉？”

这是沈棠的第一次场：她刚主持完一场残酷的刑讯，从地室尽森血腥的刑讯室里来，经过暗的幽的走廊，路过两旁排列的囚牢，走向地面。

顾盼不乐意随便展示自己的貌，主要是怕麻烦。小女在日常生活工作中或许会受到一些优待，但到了她这个程度，更容易招惹来的是数不尽的狂蜂浪蝶和各匪夷所思的非议。她倒是不怕这个，可也不愿意被这些纠缠。没有人会喜到都是苍蝇蚊嗡嗡嗡的环境。

底妆，修容，然后是眉。

画完了眉，她端详一：“没错，就是这样，有儿类似于剑眉，秀气版的。”

“果然是顾导亲上阵了。”这是早有预料的。

“你的眉也好，又又密，眉形又完整又漂亮，平常的话都不用专门修型，也用不着怎么画。不过上戏的话得修一修。”张俪一边给她修眉一边说，“照你的说法，沈棠这个角，相应该是和方静秋类型相似，但她又比方静秋多一儿英气，还带一儿妩媚。这个眉就要再挑一，前段相对平直，到眉峰的时候弧度变缓，眉尾明显于眉，再稍稍拉一。”

等微尘落，手的主人才一步踏。小又细又，包裹在军，的收在筒军靴中。军靴同样一尘不染，可以反光

顾盼也笑：“你这是抓我的小辫呢。你是化妆师，你说了算。”

果然，副导演杨俊峰坐到了顾盼之前的位置，盯着监视，笑眯眯的宣布：“沈棠这个角，由我们顾导来饰演，大家迎。”

一些堪称老戏骨的演员隐隐猜到了事实。这段时间拍摄过程中，顾盼作为导演免不了要给演员说戏，甚至示范那么一个两个神动作。他们的演技准在那儿，也能看儿什么来。

张俪一拍手：“完！”

当然也有担忧的：“沈棠这个角，可不太好把握啊。顾导她……”

一切准备就绪，场记打板：“第十一场，第三镜，第一条，action！”

刑讯室，锈迹斑驳的铁门被推开，门轴不堪重负，发“吱吱呀呀”的声响。被气带起来的微小的灰尘纷纷扬扬，在昏黄的灯光清晰可见。随即，一只手现在镜前。手型纤完，着漂白发亮不带一丝污秽的白手。

“就你这个模样，我要是个公，一定得把你抢回去。”

“顾导，演沈棠？”这是难以置信的。

但不怎么说，事已经定来了，也没有他们反对的余地。至于说顾导演技怎么样，先看看吧。

“这……以前是自编自导，现在还加上自演？顾导x！”这是彩虹的。

接来是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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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俪嘴上说笑，手上已经开始动作。她先给顾盼重新上了一层保，然后才开始打底，还忍不住赞叹：“肤真好啊，肤质又白又细，一儿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