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赵曙光如何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

“哎呀！”他懊恼地叹气, “我就是满世界找人救场，也需要时间啊！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把她的戏份往后挪一挪？实在不行, 先停个一两天？停工的损失都算我的！”

“赵曙光，这天还没黑呢你就梦！”顾盼气笑了，“你说挪就挪, 说停就停？还损失都算你的, 钱能算你的, 时间呢？你不知我不缺钱，我着急赶档期？”

“那你说怎么办，啊，小姑！”赵曙光也是真急了，“这时候你让我怎么办？你跟我发什么火呀！”

赵曙光的声音，顾盼比他的声音还：“当初是不是你一咬定了要用陆彤, 我才同意的？现在我还不能生气了是怎么的！”

赵曙光瞬间气虚：“我……咱们就先别吵了，关键是解决问题。”

“呵呵！”顾盼冷笑, “解决问题靠你呀？行了，你那边就专心应付陆彤的事儿吧, 演员的事儿我有办法！”

说着, 她果断摁掉了电话。

“特么合着你有办法啊！有办法你不早说, 急火冲天地和我吵吵半天？什么人啊这是！”赵曙光听着“嘟嘟嘟”的忙音, 一气差儿没上来。

“了这事，就算我有补救的办法，还不让我发发火气了？”顾盼也在不满地小声嘀咕。

她拎着手机回来, 正撞上电话打不通的助理。见小姑娘一脸着急上火, 她摆摆手：“别打了，陆彤她不来了。”

“啊？”助理愣住了。

“陆彤不来了是什么意思？”杨俊峰正好过来, 听见这么没没尾的一句，纳闷儿问。

“赵曙光还没和你说吗？”顾盼嗤笑一声，轻描淡写地解释，“陆彤正带着律师谈解约呢，顾不上来演戏。”

她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副导演瞬间步了助理小姑娘的后尘，呆立当场。

顾盼轻轻地摇了摇，绕过这尊“木偶”，坐回到导演椅上。她举着小喇叭若无其事地喊：“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开工。”

杨俊峰这才消化了顾盼的话，追过来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这边儿已经开拍了。他憋了一肚的问题，也只能耐着。好不容易等今天的戏都拍完了，他才找着机会和顾盼说话：“陆彤为什么要解约？”

顾盼瞥他一：“你才是幻影的人，你该比我更清楚啊。”

杨俊峰：……顾导的话茬儿还是这么辣！

他克制一心中的无奈，又问：“陆彤不来，明天的戏可就开得天窗了。这一时半会儿咱们也找不着合适的人来救场啊。要么咱们琢磨着把沈棠的戏份往后挪挪？”

“现在重新调度只怕是来不及了。明天照常拍，离了张屠，我还得吃带猪啊？”顾盼脸上一儿也看不曾经和赵曙光吵架的着急，十分淡定。

杨俊峰不解：“没有演员怎么照常拍？”

顾盼轻笑着反问：“谁跟你说没有演员的？”

“有吗？”杨俊峰一脑门雾，“谁啊？”

“你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句话吗？”顾盼一个意蕴的微笑，“不会演戏的导演不了好编剧。”

都这时候了还耍贫嘴？杨俊峰不满皱眉：“这什么七八糟……”

话未说完，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直勾勾地盯着顾盼看。顾盼冲着他：“远在天边近在前，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啊？”杨俊峰一，嘴角也跟着了。他犹豫了一，不确定地小声问：“你行吗？”

顾盼被他给气笑了：“我不行，要么你上？”

大概是受这句话的影响，杨俊峰夜里睡觉，梦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壮硕男人，男人一回，赫然是他自己的面孔，还龇牙咧嘴地笑。他当场被吓醒，了满满一的冷汗，然后就再也没睡着。

早上吃饭的时候，他底的青黑还引来不少人的同。再加上陆彤闹解约的事已经传开，多有人给替他打抱不平：这个陆彤事也太不讲究太可恨了，非要在关键时候撂挑，看看把副导演愁得都睡不着觉了！

毫无知觉的时候就甩掉了一大黑锅，顾盼觉得今天剧组的气氛很不错嘛，很有一同仇敌忾的觉。

早饭过后，拍摄场地。剧组的人都知陆彤不演了，本来还以为要更改拍摄计划，乎意料的是，导演却宣布要照原计划继续拍摄。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话题的焦就是，谁来代替陆彤，演沈棠这个角。

姜曦冉小声问另外一个角小姑娘：“我好像没看见今天有新的演员组啊？你看见了吗？”

角小姑娘摇摇，也是一脸茫然加好奇。

灯光、摄像这些工作人员同样困惑，摸不着脑。倒是徐景州，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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