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坏。”

“嘭——”何屿渡又砸了一个。

“嘭——”又是一声清脆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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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漂亮的面容满是愤怒，那双睛像是掀起了一场无声的海啸，海浪翻涌，浪铺天盖地砸来。

或许是已经过去太久了，明霁几乎都记不清当时灼烧一般的痛了，只记得明棠见他醒了，眉开笑地把壶往地上一扔，然后便大哭起来。

玉石碎落满地的声响里，青年的声音如晚风穿过空谷，清泉泠泠：“明霁吉祥止止。”

那时候他还太小，明峰掌控着万彩集团，明老爷希望家和万事兴，心里的天平总是倾向明峰和明棠的，所以他只能忍受。

明棠那会儿有些婴儿，脸圆乎乎的，看起来是个可的小孩，他哭得满脸泪，嗓哭哑了，肩膀都随之动着，把闻声赶过来的单青黛心疼得不行。

第0014章 碎碎平安

明棠说：“我怎么也叫不醒哥哥，我以为，以为哥哥和一样，睡着了就不会醒过来了。”

他慢条斯理地把衣领整理好，扣好了最上面的两颗扣，结动了一。

何屿渡：气死我了！明棠是什么傻比玩意儿啊！

“他往我上浇开……原因是，叫不醒我。”

时我在台的躺椅上晒太，然后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一秒脸上还挂着笑，瞬间就哭大颗大颗的泪，似乎他才是个受害者一样。

砸了几个玉像，何屿渡心里畅快些了，他朝明霁看过来，神明澈，耀目得压过了玻璃窗透来的日光。

“明霁万事胜意。”明霁看着他。

他结动着，开：“明霁碎碎平安。”

明霁：（暗）老婆心疼我了。

“你不砸么？”

“染红的破碎的玩偶，颠倒黑白的告状，藏在我床的被杀的小猫尸，摔碎的奖杯，折断翅膀光羽的小鸟……”明霁闭了闭。“还有，小狗的睛。”

何屿渡是真动了气，第一个玉像砸得狠，碎玉满地，好几块粉碎的玉石甚至飞溅到了茶几边去。

何屿渡已经在心里认定，明棠就是故意的。七岁的年纪，怎么可能不懂开会伤人这样的生活常识。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有些低哑的男声：“明棠送了我太多‘礼’。”

“嘭——”一个玉像被怒气翻涌的何屿渡砸在了地上，发清脆又响亮的声音。

能洗涤净一切的肮脏。

“他怎么可以这样！”何屿渡的声音把明霁从回忆里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