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给自己倒了杯。

总之就是忙着这那，不看明霁。

明霁本来是没觉得有什么的，但瞥见何屿渡发红的耳，神就有些微妙。

病号服的扣扣到膛，顿了顿，明霁松开手指，叫了他一声：“何屿渡，请你帮个忙。”

何屿渡朝他看过去。

明霁领的两颗扣没有扣，衣领松松地散开，半隐半现地了一截锁骨。

如同一副留白的墨画，引人遐想。

何屿渡慢吞吞地走过去，目光从他的衣领移开：“嘛？”

“帮我挂一衣服可以吗，挂到旁边的衣帽架上。”

明霁注意到他的视线，弯笑了笑。

他知自己了一副多么众的好相貌，但他没想到何屿渡吃这。

何屿渡拿起他刚穿过的衬衣和西装外，一冷清的淡香就弥漫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冷冷清清的浅淡香气，像是皑皑白雪覆盖的雪松林，冷冽，不张扬。

何屿渡把衣服挂好，然后抱着一匣玉像，坐到了明霁边去。

清冽的浅香在空气中浮动着。

“玉像，刻好了。”何屿渡把盒打开，布隔层，一个个致的玉像安静地躺在盒里，那眉雕刻得太过栩栩如生，看得明霁笑意收敛。

真的是，令人厌恶的一张脸啊。

他拿起一个玉像，握在了手里：“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岫玉便宜。”何屿渡说，“手工费……师兄也没收我钱，叫我接单抵债，回我帮他接个单就是了。”

玲珑阁的手工费贵，但他的手工费更贵，帮王见山接一个单就抵了。

动作间，何屿渡瞥见了他衣领的一块肤，颜看起来比旁边的肤略浅一些，细细的褶皱像是朵绽放开的细，又像鸟类羽翼上细细的纹路，这样的疤痕让何屿渡迟缓地眨了眨。

“你的肩膀？”

“这个啊。”明霁把衣领往旁边拉开了些，肩的瘢痕，“十岁那年，明棠送我的‘礼’。”

何屿渡睁大了，语气惊诧：“他故意的？那时候他才多大？”

“七岁。”明霁说，“他比我小三岁。”

微信上不想谈及的话题，又被重新提起来，望着何屿渡浮现的怒气的双眸，明霁的心绪有些复杂。

他心的层层枷锁像是被了一把钥匙，沉沉地、缓慢地拧开了锁，发“吱呀”一声响。那扇沉重的心门也被轻轻地推开，灿漫的光照去，千丝万缕的绪都被这束光照得缭起来。

明霁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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