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眠鱼指了指自己的鼻，困惑：“什么意思？这也要怪我吗？我说你们平时栽赃我就罢了，劫世之恶也能落到我上来？再这样，我就要动怒了。”

“你——”

“澹青！”摇光声音一厉，庆幸今日澹青在她这，若是在她自己里，被姬眠鱼三两句话一激，怕是什么都要抖来。“你为什么觉得绛尘沾染尘劫？”摇光转向姬眠鱼，疑声。

姬眠鱼耷拉着眉：“红莲驻世，还不够清楚吗？她心中不宁。”

摇光语带指责：“你别忘记是谁第一次招惹红莲之的。”

姬眠鱼狡辩：“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难不成记仇这么久？我自域后，甚少回到始天中。相逢少，也没新的得罪之吧？”

澹青：“有没有可能你的存在就能勾动她的心火呢？”

“那她也该习惯了，不是吗？”姬眠鱼抬，金眸凛冽，脸上的神态渐渐变了，令人不寒而栗。她轻轻地着桌上的折扇，“我当你们当友，你们把我当蠢货愚吗？她上到底现什么变化？你们视她为‘劫数’吗？”

摇光定睛看姬眠鱼：“你很在意她？”

姬眠鱼：“我与她相识相伴相争那么多岁月，不应该如此吗？”

澹青才不在意姬眠鱼的迫，她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有时间在这里问我们，不如倾听自己的心。”

“还是说，你真的修到无心了？”

诸法皆空，清规戒律是空，荣华利禄是空，甚至连生死皆空。既然万皆空，便无执于有无，化尘世中，又始终不在红尘里。

这是在姬眠鱼离开始天后，绛尘同她们说的话。

她放姬眠鱼逍遥，可自却成个中囚了。

姬眠鱼像是没听见澹青后半截话，她斜了澹青一：“她要是愿意与我心，我用得着问你们吗？”

摇光面不改：“很遗憾，我们也不知。”

澹青补充：“如果一切皆如意，劫世就不会被封镇了。”

姬眠鱼瞳孔微缩，咬牙切齿挤两个字：“幽冥。”这些事闲问之统筹的，可她也从闲问之的话语中捕捉到关键的讯息，譬如劫世因幽冥之，导致绛尘功败垂成，最后不得不将劫世封镇，回天受了天刑。

澹青与摇光面面相觑，两人谁也没有反驳姬眠鱼。

等到姬眠鱼顺走大半坛风月无涯后，摇光才抬手抚了抚额，叹息：“我要是绛尘，我也生气。”

第60章

风月无涯是好酒。

姬眠鱼怀着一郁气回到域, 就兀自在莲池边痛饮，吁短叹，很是怅然。

闲问之从她侧路过的时候问她要了私库的钥匙, 她竟然也给了。闲问之大为惊诧, 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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