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损失呢？难不成你还能从我这儿听到什么更难听的话吗？”

“如果您真的这么想的话。”温芙慢吞吞地说。

里昂双手抱臂，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温芙犹豫了一，像是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说起：“我认为您刚才的话毫无理，不过是为了理直气壮地推卸责任，以及逃避您的确不懂得如何理边那些糟糕的人际关系这一现实而已。”

里昂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你完全不采纳是吗？”

温芙不说话。

里昂脸铁青，像是忍了忍，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摔了画笔：“吧，晚饭前别让我再看见你。”

·

开在石巷的二手书店，今天生意依然冷清。

冉宁躲在柜台后的椅上打了个盹，挂在门外的风铃响了起来，叮叮当当的，扰人清梦。

“迎光临。”冉宁缩在椅上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外面没人回应，冉宁从椅上坐了起来，伸手摸到柜台上的镜，那位刚店的客人逆光站在柜台前，他穿着一件黑的外衣，帽檐遮住了他的五官。

“午好。”对方低声与他问好。

冉宁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柜台后的男人低，了帽檐那双银灰的睛，如同剔透的冰晶。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室朦胧的光线勾勒他英俊的五官。

冉宁陡然间微微睁大了睛，他像是意识屏住了呼：“您从哪儿来呢？”

对方像是被他的反应逗笑了，那双漂亮的睛微微眯起来浮现带着笑意的碎光。冉宁听见他用熟悉的声音清晰地回答：“阿卡维斯，先生。”

第34章

位于中心广场旁的议会厅是座对公众开放的殿型建筑，最初是由杜德最古老的几个家族一起资修建的。休息日的议会厅里没什么人，有工人正合力搬运一批画。公爵每当获得一批新的艺术品，都愿意慷慨地将其展示给全杜德人民，这些画和雕塑会被放在这里展示近半年的时间，随后被搬去鸢尾公馆。这一法也引起了许多贵族的效仿，到后来几乎成为了一攀比。

而艺术家们对这攀比的风尚显然乐见其成，许多人通过这方式打开了知名度，逐渐成为各个公国争相追捧的对象。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画画是为了成为一名的工匠，他们最了不起的愿景，是成为一名廷画师，受到各国君王的邀约，替他们装饰那些华丽的殿。

午的时候，温芙站在空旷的议会厅中央——她第一幅被人们所看见的画曾经挂在这座大厅的墙上，尽那幅画在展期间，最终也没有落上过她的名字。

温芙想起第一次私见到公爵的场景，他们在一间小礼拜堂里，她告诉扎克罗她希望有一天自己的画也能像特西罗的《天国》那样现在教堂的墙上。现在，她开始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狂妄。三年过去，她依然没有查清当年是谁害死了洛拉，也没有画一幅能够证明自己的画。

“小心。”

有工人抬着一幅画从大厅中央走过，差撞到了站在墙边看画的温芙。一位着镜的老人，用手里的手杖轻轻地在她手肘上碰了一，隔开了她与那两位搬画工的距离。

“谢谢。”等那幅画从旁经过之后，温芙向那位老人谢。

“没关系，事实上我正打算去这附近的教堂墓地，你知该从哪个门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