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极男气概，同时他的角眉梢又总是带着一丝和煦的笑意，很容易就能博取人们的好。

里昂陪他穿过议会厅外的廊，这次画展他们一共收到了几百幅画作，经过初步筛选之后，大多数作品都已经悬挂在议会厅展。全杜德人民都可以在节假日来到这里参观，画室甚至在议会厅外摆上了一个信箱，方便收集民众对这些画作的看法。

他们两个一块欣赏了挂在墙上的那些画，公爵的品味很好，他艺术，有很的艺术修养。这也是里昂愿意来这儿的重要原因，没有人会想为一个完全不懂艺术的资助人工作。

“在我看来这些画都很不错，我觉得你或许会有不错的收获。”公爵在绕着议会厅走了一圈之后乐观地说。

里昂却冷酷地说：“我看不超过十个。当然如果您只是想找几个替您粉刷墙的工匠，那现在留的学生确实有些少了。”

公爵大笑起来：“你太苛刻了我的朋友，这个世界上天才不可多得，有几个人能够达到你的要求？”

旁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除了跟在一旁的泽尔文。他看起来对墙上的这些画都兴趣缺缺，从来到现在他还没有发表过任何看法。事实上，对于今天他主动提要来参观画展就足够叫人吃惊的了。

公爵主动问：“泽尔文，你觉得这些画怎么样？”

泽尔文听到父亲的话时顿了一顿：“您知我对绘画一窍不通。”

公爵带着鼓励的语气对他说：“没关系，说说吧，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于是，泽尔文看着面前那幅静图，沉默了半晌最后终于憋一句简短的评：“这个苹果画得很圆。”

尤里卡跟在他们后，差没忍住笑了声，他打赌那一刻公爵脸上的神空白了几秒。

最后还是里昂站来为这对父打了圆场，他用一听不是赞许还是讽刺的语气对泽尔文说：“起码您非常诚实。”

第5章

那之后的参观时间里，公爵再没试着让泽尔文说些什么的蠢事。原本泽尔文七岁开始，扎克罗就应该已经接受了他的毫无艺术天分这个事实，都怪今天泽尔文一反常态的提议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期待。

他们最后走到一幅名叫《人》的画前。

这是一幅中等尺寸的画作，虽然取了这样一个引人遐想的名字，但是画面上并没有一丝旖旎的氛围。画面中央的模特背对着窗靠坐在床上，这个角度很特别，几乎没人会选择画一幅背影肖像。画面中的人于一间半明半暗的卧室，窗边飘起的纱布分割明暗，模特的上半几乎淹没于昏暗的光线里叫人看不真切，半则裹着暗红的薄毯洁白的脚尖。

很少有人会在这幅画前驻足，因为它看上去并不起。可公爵在这幅画前停了来，里昂发现他这次停留得尤其的久。

“看得来，您很喜它。”里昂说。

作为一幅学生作品，它可以算得上合格，却决不能称得上是优秀。

可是公爵沉默地凝视着那幅画，就好像那幅画上有什么力，使他无法将目光移开。

“我确实喜它。”公爵转过用十分柔和的语调对他的朋友说，“如果可以，我想见见画家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