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八、

今年的除夕夜虽然一如既往的闹，颜珺带了孩回来，大人们最是喜小辈，你逗一逗我逗一逗，小孩咯咯笑个不停，不多时他的新衣里已经满了红包。

本来颜衿与颜淮回临湖过年，祖爷爷心里开心，要求再大大办一些，谁知颜衿此番了意外，虽然好转不少可还是没有醒来，颜淮自然不放心，没有多待便回了屋里去，再加上得知颜父之死的况，这新年难免多了几分沉闷与凄凉。

让其他人放了假去好好过年，木檀她们三人放心不，便说好换着照顾颜衿，颜淮坐在旁侧的榻上，着黑白自顾自对弈。

途中三姑姑和叔母她们也空来瞧了颜衿的况，见她至少能勉喂些许汤药与米汤，心里放心不少，之前大夫又来请过脉，说颜衿本是瘀血阻滞，此番将血呕后，不多时就能醒来。

替颜衿了颈侧的汗，奉玉将手帕放盆中，外面传来焰火的爆炸声，大概是有人等不及时，提前燃了玩耍取乐。

透过打开通风的窗看着外面，除夕夜里临湖不似京城那般，会特地落一场雪助兴，等到第二日不仅要除雪免得走在路上倒，还得特地将那被硝烟熏黑的积雪除掉。

瞧着瞧着，奉玉偏看向一旁的颜淮，他面前的棋盘已经铺满了棋，奉玉没学过围棋，虽然之前颜衿教过她几回，但还是不懂其中的规则，自然也不理解颜淮自个儿和自个儿对弈有什么乐趣，难不是想让哪边赢全凭自己？

正想着，弃毫提着盒走了来，木檀她们想着颜淮大抵没有什么，又怕一会儿守夜时饥饿，于是备了些清淡的吃让弃毫送来。

放盒，弃毫倒也不急着打开，而是放在炉边着，从怀里拿一封信递给颜淮：“将军，这是苍州知府的回信。”

“嗯。”

“后来我们又抓到一个，大概是见另一个人一直不见踪影，正打算逃走，带去审了许久，已经尽数都招了。”

“都说了什么。”

“他们确实是那时从山火中逃走的，逃走的一共有十人，这段时间来负伤的已经死的完了，活着的只剩五六个人左右。”弃毫回答，“他们本来打算就此隐姓埋名，结果来临湖的时候，正好遇上我送江柔来颜家，他们见到江柔以为是小，为了找到机会复仇，这才一直在颜家周围游，其他人我们之前就清理掉了，他是最后一个。”

“我让你们问的事，有代吗？”

“有，官府上山之前，他们确实撤离了山上的老弱妇孺到其他地方去，所以那时我们在山上只看男人们，不过据他所说，后来他们安置的地方被人发现，官府带着人来……全剿灭了，我想应该也包括那位梅家娘。”

落的手一顿，白跌在棋盘上，本该寻得路的地方偏离，被黑生生围死，此局终了。

“知了。”

“可是将军，若他们打算撤离山上的老弱妇孺，那为什么小当时还留在山上？”弃毫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觉得是为什么？”

“想必……他们知晓了小的份，想拿她和林知府的女儿要挟，让将军你们有所忌惮。”

“你觉得是这样吗？”颜淮将棋一一收棋盒，“若你是这些山匪，在当时那个况，你看着锦娘她们，会是什么想法。”

“我——”弃毫语气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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