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七、

颜淮认顾姨娘拿来的这东西，是一截断了的竹笛，上面浅浅涂着漆，还有用利勉划来的糙纹。

这是颜父小时候不知从哪个师傅学的所谓制笛法，自己闲着无事去山上砍了竹，在院里研究了五六天勉勉来一个形，结果的音调不对、涂上去的漆实在看不上，本来丢在书房一角没再过，但离家走从军之时却差错将其带了走。

这笛陪了颜父一路血里雨里，回家后他将其好生收在柜中，后来颜衿在家“探险”，把这笛翻了来。

大抵是是人非的慨，颜父瞧着这笛顿觉几分怀念，便带着颜衿坐在台阶上学笛，结果自然是过于“肆意”的声音引来了母亲，叉着腰教训着一大一小又在扰民。

只是颜衿心不死还想用其个完整调，结果某日与玩伴玩闹时不小心敲断，生怕父亲责罚，便偷偷回书房里。

那年扶灵回临湖，整理父亲遗时又将其翻了来，颜衿舍不得丢弃，和其他东西一起予顾姨娘保，想着睹思人，也能宽一二。

将断笛在颜衿手心，顾姨娘盯着她，似乎想从中得到所希冀的反应，老人说若是被丢了魂叫不回来，得找一些金定一定魂，颜父生前那些刀剑皆被秦夫人堆在一收好，要去找反而还得多些时间，顾姨娘想着这笛好歹是陪颜父上过战场的，应该能有些用。

那笛虽然被握在颜衿手心，但那也是顾姨娘在外面握着，这才没有从手里落，如今她也是没了章法，只得想到一个是一个，总归要抱着希望才好。

众人皆屏气凝神，目光全落在那截断笛上，一时间屋除了炭火燃烧的噼啪声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等的时间越久，顾姨娘的心就越沉，她轻轻咬着，好抑制住牙齿颤抖间传来的敲击声，就在她快要放弃之时，那握着断笛的手指，忽然轻轻颤了一。

奉玉惊呼声差一脱而，但又怕是自己，连忙捂住嘴不敢说话，不过就在一秒，所有人都看见颜衿的手指明显地动了一，随后将那截断笛抓。

见着颜衿虽然闭着，但有了反应，众人顿时喜望外，寄香见状连忙跑去叫大夫，可不等为此松气，颜衿忽地皱眉，极为痛苦地反弓起，接着她不知何生来的力气，猛地翻趴在床沿，竟生生呕一乌黑的淤血。

“啪！”

断笛跌在地上的淤血中，颜衿在呕这血后再没了动静，顾姨娘心中一个咯噔，以为自己坏了事，连忙哭喊着扶起颜衿，颜淮让颜衿卧在自己怀中，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不似之前那般，反倒是平稳来许多。

重重吐了一气，颜淮一直绷着的弦顿时松懈不少，他一，这才无力地靠着床边，此时三姑姑正从三姑回来，途中遇见寄香，得知颜衿的况后连忙不停蹄地赶到。

见颜衿呕这瘀血后况稳定许多，三姑姑总算暂时放心来，转忙让人将屋清理净，又让人快些去温了新的补药。

送走顾姨娘，三姑姑转见颜淮还抱着颜衿，立让木檀帮着将颜衿扶睡，自己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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