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说无妨，我和他……朋友只会因为发现对方并非同路人才分扬镳不是么，如果他了什么动摇了这个基，那就说明我们本来就无法朋友。”

裴霓霞闻言神莫测，忽：“我本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但在看到你说这些话时的神后，我的私心叫我必得说了。”

“我是什么神？”秦疏桐半惊慌地叁指一搭面颊。

裴霓霞不答，只兀自续上前言：“婚约者归京后，两人首次会面，短暂相，裴小即对婚约者颇为倾心。她最早的喜好是世俗享乐，后来接佛学后，那些享乐就变得乏味，她曾经以为她在佛门找到了此生所求，直到她遇到这个人。”

“修佛不是要六清净么？所以是佛门不许？”

这一问当然也在裴霓霞预料之中：“果然佛传有误，世人现在竟都作此想……并非如此，此事我亦去询问过师父，师父说我悟太差，对佛理七窍只通六窍。清规戒律只是苦行，于参悟并没有帮助，愿意苦行的自去遵守便可。世尊所传法门从未要求断绝，若真如此又如何广世人、领悟慈悲。”

原来裴霓霞最终还是成功拜师了，这倒是值得他为她兴的一件事。

但秦疏桐愈发不解，裴霓霞话里话外在同一件事——排除所有现在为止表面上可能成为理由的因素。可这就让真相越发扑朔迷离，也更指向这次构陷背后矛盾的无解。

裴霓霞继续：“裴小问过婚约者有何想法，毕竟订婚约时，他们一个尚是孩提、另一个甚至还未世，如果对方另有意中人不想继续婚约也无妨。裴小虽钟对方，但她不想迫对方在对她无意的况结亲。”

秦疏桐垂在桌面的那只手不禁握：“所以那人怎么说？”

“他说，如果裴小认为有才能夫妻，那他可以满足小的要求。”

“荒唐！这又不是能以意志控制的事。”

裴霓霞微微一笑：“裴小和你想法一致，于是提解除婚约。”

“……他没有同意？”

“不，他同意了。”

同意了？

可现在裴霓霞是用非常手段才让谢雁尽去退了婚，也就是说之后又有变故？

但对秦疏桐来说，故事如何屈折现在不是重，重是——谢雁尽是这样的人么？一个将视为可以随意控之的人？婚姻在他中又是哪意义？而他对他说的的那些，还能算真意么？

秦疏桐开始害怕，他忽觉自己是因对象是谢雁尽才如此害怕，他已经在白汲上学会不该去问“一个人是不是自己认为的某人”这愚蠢又自负的问题，但他永远不想在谢雁尽上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已知不愿知的答案后问的问题。

“得了答复后，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但执着是苦，造业更苦，裴小并不想求一个苦果、造成恶果。两人谈妥后，她还需将此事告知双亲，婚约者又不克在京久留，于是两人约定，在婚约者次返京之时，再行解除婚约之事。归家后，裴小对父母如实以告，不所料自然是……”

裴霓霞犹豫良久。

秦疏桐还以为她在等他主动问，便：“是什么？”

她轻抿一，再开：“自然是不解，而后略有责备。”

秦疏桐便知，非是“略有”。

裴霓霞倒不甚在意，只继续：“裴家的儿你也看见过了，如你说我能猜到他和杨天赐说了什么，那么你肯定也能猜到裴小归家说明婚约之后的一些事。不错，因裴小心意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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