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谢雁尽对他说“近来事忙，可能没什么空闲。”的时候，他是什么觉？为什么松了一气？因为自己起了某个不该起的念而对谢雁尽有愧么？

他没有受任何人和任何话语的影响。

应该没有才对。

“那秦大人此来何事？”

“嗯？”秦疏桐回神。

“你刚才说不是太授意，那就是私事了？但又好像不仅仅是见我这个朋友一面而已吧？我忝为你友，秦大人莫怪。”裴霓霞布好了茶，将其中一杯递在秦疏桐面前。

“我都收受你的赠礼了，裴小言重。”

“没想到秦大人会来观礼。”

“如小一般，我也是忝以朋友之名，所以来……”

“我知世人是怎么看待我的行径的，也知他们是怎么给这件事定的，我还知大人与他们不同，但也请不要说类似探望的话语，因为这不是堕落。”

“我没有这样想！”秦疏桐一拳握抵在桌面上，“我只是……有些伤怀，像是失去了一个朋友。不是你远离了，更像是我被抛在了某。”

裴霓霞怔了一瞬，而后欣然一笑：“说来还不知大人的字，你我既互信为友，总是秦大人、秦大人地称呼，显得生分了。”

“啊，我表字少容。”秦疏桐有些无措地。

“好，我记了，疏桐。”

秦疏桐不由一愣。

裴霓霞笑中漏一丝没能完全藏好的狡黠，又很快掩住：“朋友间自当礼尚往来，我没有字号，你无法对我字号相称，未免你不愿称名，我先踏这一步好了。凤歌平日用两个称呼唤我，要么是‘裴’，要么是‘霓霞’，其实她人事历练比我多许多，我并不够担‘’的名分，她说不是要我真‘’，只是为了显得亲近。到你我这里，算来你我年岁，但我们相识的契机特殊，称兄妹反而怪异，我便自作主张将兄敬称略去，你应当不甚介怀？”

秦疏桐这才也笑：“不介怀。”

“况且我听凤歌说，你与简大人也是以名相称，我平日也直呼凤歌的名讳，朋友之间大抵如此，你也直呼我名即可。”

“好吧……呃……霓霞？”

裴霓霞笑意更，随即想起些事，一时面沉似，问：“你说收到我的赠礼了，那信也手无误？”

“是啊，是说那封只有两句话的信？”

她不作声，端起杯来浅呷一香茗，幽幽：“你收了镯，也已看过信。”

秦疏桐在她时间的沉默里应：“……是。”

她放杯后，指搭在杯沿慢慢挲，打机锋似的：“那我的心意，你也明了了，总会明了。”这话意有所指得再明显不过，但裴霓霞不给秦疏桐细想的时间，上接：“说来你从何得知今日之事？市井传闻应该不了你的耳，我们也不过宴那日初识，你当时尚且不知我今日受戒。”她一顿，“难是你称为友的那个人告诉你的？”

这是一句玩笑，但恰好勾起秦疏桐那个不愿有的念，想到近日，再看裴霓霞沉静的面容……明明她神无忧无怖，可他仍有一丝担忧。

“我是……总之是碰巧得知，这也许算是佛家所说的因缘？我今日在殿中看到你弟弟和杨天赐在一起，国公夫人倒后，他二人离殿去了无人，我尾随了他们，而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一停，确认裴霓霞神无虞后，：“想必你也能猜到他们的谈话容。我是故意偷听，这不是君所为，也对你不起，你对我如何生气我都愿受，这是我该受的。但我真心想问，你为什么要破坏与谢雁尽的婚约，你明明对他有，如果不是你自己早有计划，要行家一途，你将会被嫁给杨天赐那个无赖纨绔。”说罢，秦疏桐仰将茶一饮而尽，舒一气后看着裴霓霞，定：“你愿意调侃，说明你没有因为宴上我因谢雁尽而冒犯你而生气对么？那日我确实是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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