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一个天悲剧的框架里、逆反纲常的女角，一个从晏邈的立场来看的恶人，也是一个晏邈觉得他能想到的人。

“你就这么想听我将太的名号说来？这趣味未免太不。”

晏邈微笑但不语。

秦疏桐再思，晏邈是不会重复无意义之事的人，他早就用太宗旧事隐喻过白汲的谋反计划，那么“未生怨”的重就不是白汲要什么，而是……秦疏桐一凛，面骤变，即刻被晏邈看穿。

“我可以为少容再推荐一人，就如裴小那般，毕竟你在某人的底，想探听什么也不好动作吧？”

秦疏桐正想开，忽闻隐约数人声渐近。

“你应该也不想在这里继续这个话题吧？”秦疏桐缓缓睇晏邈一。

晏邈耸耸肩，走到秦疏桐边扶住他，两人慢慢往远离人声的方向走。

毕竟是有伤之人的步速在行，终究没能避开那人声的源，甚至那人声中途转了个弯，倒和他们正面撞上。

晏邈比秦疏桐反应更快，隔着老远便先一步看清远人影，手上一，将秦疏桐止住。秦疏桐忍过一阵痛，随即看清来人，可巧来人一行似有默契般也暂停住。两方便隔着一座殿宇有余相望了片刻。

“想过去？但我们的事还没结束呢。”晏邈手上又是一，制止秦疏桐往对面那人而去的动作，再望一殿宇那为首之人，“况且谢大人似乎也没有主动来找你的意思，今日法空寺的守卫工作看来是他负责，看他这模样，是在巡察寺况并派任务。如何，还要过去么？”

秦疏桐闻言踟蹰，见谢雁尽显然也看到了他，但确实又转过去向边士兵吩咐着什么，并没有朝他们这里而来，他便也作罢，况且晏邈有一说对了，他们的事还没结束。

秦疏桐转过来将晏邈格开一些：“你这么喜给人题，引导别人照你的设想思考行动，是因为……”

“这句话里的两个要素都有偏差，首先那些都不算是‘题’，其次不是给‘人’，仅限……”晏邈不仅打断秦疏桐，更逾矩地抬手一抚他脸颊，“你。”

秦疏桐没想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也敢这样动作，一愣神后才拍开他的手，不由侧首看向谢雁尽……而在秦疏桐没注意到的地方，晏邈也正看过去，确认过对方神后勾起嘴角，再收回视线看秦疏桐。

谢雁尽看到了？他边那些兵士好像将将离开，但他抱着直直面朝这里的姿势表示他必然看到了！但愿他不要误会……还好，看他神没有误会……但……“还好”？

自己竟想要一个“还好”？还有谢雁尽为什么……

“我以前就说过我是很有耐心的，特别是对少容，你刚才的后话是什么？”将秦疏桐的注意力拉回，见他看回自己后，晏邈神示意谢雁尽的方向，“既然那边也气定神闲，少容又何必着急？与我慢慢将该说的说完不好么？”

秦疏桐克制着某绪，也克制着不去看谢雁尽，对晏邈：“是因为能看到那些人如悬丝傀儡一样随你而舞、你从中可以品尝到掌控的快而乐此不疲，还是……或者说其实，你只是害怕自己变成被摆的一方，怕到无时无刻不在争夺掌控权。可聪明如你应该知，只有认为落了风就必然要受某欺压的一方才会这样，但人与人之间正常的关系并非如此，所以……”

秦疏桐忽觉手臂一痛，是晏邈攥住了他，地，一如晏邈说剖心之论那日，但晏邈在笑，愉悦里拧着冷的笑。

晏邈用那笑接替过手掌的重压，提前打消秦疏桐挣扎的念，一如说剖心之论那日，也是一对前人可能逃脱的预防：“我真是越来越喜你了，少容。”

“你现在还想给我推荐那个人么？你上次将裴小‘推荐’给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对你来说可能可惜了，我的回答仍旧不是你想要的那个。”

晏邈不笑了，他笑不来，又或许是不再需要假装温和：“选他？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会后悔。”

秦疏桐暗叹一气，才发现晏邈太好懂，他们的立足从来不同：“你似乎还是不明白，这不是选择题，不存在选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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