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旻辰急促的动作突然停，大睛里动的泪珠无声掉落，咬住，再也没发一声音。

项雪说得没错。

他错估自己的力量，面对险境却手足无措，才会害得来救他的张持语变成现在的样。

就连此时此刻，他除了在一旁哭泣，也什么都不了。

「给我听好，」项雪忽然掐着他脸颊，行唤回他的注意力，「拿你的法，张持语为你躺在这边，你还只顾哭！」

简旻辰看着近在咫尺的艳丽脸庞，狼狈地平復哽咽呼，站起，凝满鲜血的手了桃木剑。

重重叠叠的鬼影里，施咒后寻死的男人远远看向他，空的神里看不神智。

或许起初他是痛心家人遇害，甘愿殉復仇，但在他选择跟加害者一样走上的瞬间，他的灵魂也逐渐化为失去理智的恶灵，浑浑噩噩，只剩纯然的恨意驱使。

甚至手杀害无辜的人类。

他低看一面无血的张持语，原本的迟疑渐渐动摇。

原本他用的手印是左手大拇指掐着小指指跟，只是束缚恶灵的枷鬼诀，原意是抓住后再超渡。但此刻，他改变了手印。

左手大指改为掐住指，这是杀鬼的预备手印，桃木剑端直指男人越来越清楚的形。

直到这一刻，他还是恨自己该死的弱。

难非要等张持语真的死在前，他才能毫不犹豫吗？

但他分明记得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看过他们如此一步步走向破碎的回忆，杀鬼于他几乎和杀死活人一样。

项雪暂时止住张持语的血，回冷冷扫他一，「那些死人不会是你的因果，你亲手造的果在这里。如果你再不动手，他就会变成你一辈的遗憾。」

简旻辰咬牙，掐左手第四指第三节，朗声唸他背得极熟，却一次也没用过的咒语。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