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来的简旻辰睁睁看着张持语缓缓闭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伤会现在张持语上？

他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在泳池脚底受伤、还有小时候无数次自以为质特殊、对受伤毫不在意的一幕幕画面，像有无数冰渣后颈，化的冰凉一寸寸爬骨里。

他上的伤会好这么快，才不是因为什么质，而是因为张持语。

是张持语帮他挡了无数次血光之灾，包这次的杀劫。

简旻辰一手着伤，却丝毫止不住洩的鲜红，另一手拿手机叫救护车，抖得试了两次才播号键。

可是通讯打不去。

「拜託拜託！」

他喃喃自语试了一遍又一遍，泪爬满脸颊，角馀光看到黑影仍在持续靠近，只能无助地坐在原地哭声，绝望地着张持语的伤。

不可以死。

拜託不可以因为他而死。

黑影被绝望与血腥引，指尖逐渐向前，被挡在护符无形的屏障外，偏着看他们，像在等待简旻辰神彻底溃堤的那一刻。

鬼魂最喜神涣散虚弱的人，加上天生大的能量气场，简旻辰此刻就是一块让人想在齿里重重咬碎的香糕。

腐烂发黑的指尖徘徊在屏障外，喃喃耳语不知是来自异界维度，还是来自简旻辰脑中，「你一用都没有，你害死了你唯一喜的人，你该死，你应该偿命。」

他很想摁住耳朵，却还是一手给张持语着伤，另一手徒劳地展开将他护在臂弯里，不让鬼魂碰。

这个姿势过往是张持语才会这样抱他的，是一个保护者的姿势，从前他活在张持语的羽翼，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保护需要付什么代价。

他不敢探究张持语的心，却也清楚那么重的伤不能上送医的话，生存希望正一快速逝。

如果张持语死在这里他也不想活着走去了。

「真是没用，让开！」

就在他近乎放弃、只是愣愣抱着张持语哭泣时，不耐的女声忽然响起。

他骤然抬，在通灵时看过的女冷冷扫他一，推开他的手，「放开，不要再动他！」

是项雪。

简旻辰失去理智般急切地抓住她肩膀，「他没死对吧？他不会死对吧！」

「放心，命够的人才会被选为替。」项雪动作俐落地将衣襬撕开为张持语加压止血，也不抬，语气冷峻，「而且若他为了你死，太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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