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腕，甚至还多去一个指节。手腕上青的血突，廖云帆觉得自己再用力挤压它们的话，可能就会有黑红的血从里面迸来。

廖云帆又抬看自己的脸。自己得到底好不好看？廖云帆也不太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赵樱昨天还说，你的嘴看起来就让人很想亲。他也学着赵樱的样摸着自己的嘴，可是他没看来那张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的嘴得有小，嘴要比上嘴厚一些，嘴角是微微向上翘起的，所以哪怕他生气的时候，这张嘴也会让他的愤怒显得没有威严和说服力。上中间还着一颗的珠，可能因为这个吧，赵樱才肯亲他。这块多余的，廖云帆平时都视作不见的这个累赘般的珠，却成了拉近他的赵樱的东西，廖云帆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如此幸运的时刻。

其实廖云帆也不是没有被夸赞过。在他小的时候，董小芸带他门的话，经常会收到不认识的阿姨的赞赏，“这个小朋友得真可”，她们会说，然后董小芸会很开心地笑。在上初二的时候，班里还有一个比他更瘦更小的女生向他告白。不过很可惜，那个时候廖云帆就被狗血电视剧熏陶成为一个可悲的同恋了，他只能残忍地拒绝了女生。他真心地祈祷那个女生在未来能找到一个很帅，很她的男朋友，甚至在过生日的时候还许了这个愿望。到了中，就只有冯江华一伙人会打量他的脸和他的外表，“娘娘腔”“得跟个女的似的”之类的话没少从他们的嘴里蹦来，直到廖云帆已经不会对这些词产生更多的反应了。

如果是之前的话，廖云帆回想来到翠亭雅苑之前的日，和那个来到五中之前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这么瘦，上也没有伤，如果是之前那个相貌的话，他和赵樱之间还会有更多的可能。可是现在，廖云帆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脖颈，似乎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抓住掐死。这么可怜的人，没有得到的资格吧，更别提赵樱那人的了。

廖云帆还在对着镜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外面走厕所。来人正是程诚，他一来就对廖云帆猥琐地笑。廖云帆上开始警惕起来，并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在这儿嘛呢？对镜自怜？”程诚一步步走近。

廖云帆又悄悄地向后退了半步，可是这一脚后跟却碰到了墙。

“到这儿照镜嘛？来找我啊，我有好多镜。”程诚细窄的小睛眯起，往廖云帆单薄的和腰打量。

“你别光照脸啊，你那天被乒乓球打的那些伤好了没？没照镜看看？要不然——”程诚一冲到了廖的面前，狠狠地揪住了他的校服外领，“我来替你看吧！”

廖云帆早就料到了他会冲上来，于是他赶向左挪了一大步。程诚还想顺着校服领抓住他的脖，可是却被廖云帆给闪开了。程诚手里抓着的只是廖云帆的校服领，廖云帆偏转了半个圈，把袖一退，程诚的手里就只剩那件空的校服外了。

“你他妈的别想跑！”程诚又气又恼，狠狠地把那件校服甩到一边，上前去追廖云帆。廖云帆没有办法往厕所门外跑，因为程诚就在面前他会被捉住。他只能转过去往厕所里面跑，里面有隔间，他想躲隔间里关上门。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程诚的动作要更快。程诚毕竟没有冯江华那么胖，他的行动要比冯江华快多了。廖云帆的半个已经到了隔间的里面，但还是被怒气冲冲的程诚冲来抓住了他短袖校服的领，并行把他往外拖。廖云帆的整个右肩都了来，但他还是扒着厕所门不肯屈服。程诚的耐心都耗尽了，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廖云帆整个瘦削的肩膀，把他从那个隔间拖了来。廖云帆还是太瘦了，也太无力了。这个时候他绝望地想到，如果他再胖一，再有力一，可能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制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