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南都变

29-06-24

“便是这样，那人手中剑却是冒着紫煞之气，自天而降，好不迅猛，若不是小早有安排，承之定是难逃一死！”素月房中，商承之将昨夜景款款来，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才算是恢复了些平静。

“先是毕元望，后是你商家，看来这伙人是坐不住了。”素月语气依旧平淡，手中微微抚摸着那只捡回来的傀儡石人，这傀儡是她重金打造，借取西域秘术而造，虽是不能言语，但却也能如常人一般动作，她将分功力于其中，这便成了她最好的“月影”。素月摸得神，好半晌才想起屋中还坐着商承之，这才起：“既然他们先动了手，那我们就提前收网吧。”

“小的意思是现在就…”

“嗯，沈家与历王府的人手已然布置得差不多了，我若动，尼教手自会现，至于这朝中隐患，我想，今日也该揭晓了。”

“小，中来人了！”二人布置之时，屋外却是传来通报之音，素月起向外走去，却见着府外一名侍走，见着素月稍稍行了一礼：“素月小，总督大人命我来唤您，说有要事请您相商。”

素月微微，转朝着商承之轻柔一笑：“他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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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码，人涌动，船夫、苦力、商贾尽皆忙在一块儿，船要卸货，上船要装，诺大的码之上要却也是容纳了南京城数十家大的漕运买卖，也怪不得素月会将“斩鬼”隐匿其中，这市井之中多了千余人，倒确能掩人耳目。

“让开，让开！”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本是嘈杂无章的码忽然间更是了几分，自北面涌来一支官军，约莫千余人，井然有序的闯这商家码之地，为首一人抬手一挥，这支人立时散开，竟是将码团团围住。

“这位官爷，官爷，小人是商家码的事，家里人都唤我商老四，却不知官爷到此有何贵？”官军各个明火执仗，显然是有备而来，码上的寻常商贾早已吓得不敢言语，倒是这商家事离得最近，当先迎了上去。

“我乃南京守备游千里！”官军为首之人神倨傲立于上，于，却不将这小小事放在里。

“原来是游将军，久仰久仰。”这商老四还待客气，那游千里却是不予理睬，当即呼喝：“本将军接到线报，言你商家码窝藏重兵，意图谋反，今番前来，便是要看看是否属实。”

“重兵？”商老四小一转，当即笑：“想是游将军误会了，这码之上除了南京商贾，便也只有我商家的一些船夫与家仆，而这些伙计虽是有把力气，可也当不起‘重兵’一词啊。”

“是与不是，查过便知。”游千里策驶过商老四，向着码船行一指，呼：“给我搜！”

“游将军且慢！”那商老四见语相求是不行了，倒是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本是谄媚的笑容立时变得冷峻起来：“游将军，这商家码如今隶属皇商，虽是比不得游将军位权重，可游将军要擅自搜捕，也至少得拿朝廷的批文，如若是这般任意闯，我商家却断不会任由将军胡来。”

游千里似是早有准备，登时一声冷哼：“哼，我便要胡来，你待如何？”

商老四后突然站几名亲卫，模样看起来均是凶神恶煞，为首一人更是叫嚣：“我看谁敢！”随着这人话音着落，码船只之上一时间竟是涌无数大汉，虽是未着军衣，但这伙人中均是桀骜不驯，杀气外溢，立时叫游千里后军士神张起来。

游千里面一时间也晴不定，虽是来此之前已被告知可能此地藏有重兵，但他却是以为无论什么“重兵”，见了官军也得放武求饶，可他哪里料到这伙人竟是如此茬，不但没有顺从之意，反是拉起阵仗在这小小码与他对峙，游千里也是用兵之人，稍稍一撇便已看这伙“贼人”人数虽是不多，但各个气十足，观其手中兵刃及相互之间的站位，明显是久经战阵的老兵派，游千里沉不语，便索不吭一声，便依然一脸傲气的立于上，任由着双方对峙。

而码上隐藏着的这群“斩鬼”自是不会主动寻事，双方各摆阵仗，相峙而立，等待着随时都可能开始的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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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行虽是才建不久，可也算得上是规模宏大，整座行坐南望北，寓意北归之志，北门唤作“凯旋门”，是因当初击败鬼方一役之战而成名，凯旋门以南绵延近一里，便是一片白玉石砌成的凯旋。

素月此刻便缓缓行走在这凯旋上，行优雅，举止从容，虽只一素衣，却隐有超然之气，行至凯旋正中，稍稍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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