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太重，而且除非心脏移植，不然终无法分离。”

何权搓搓眉，为难地说：“家属的意思是想留，说生来看，不行再舍一个。”

“舍那个？都是命，这手术我可不。”韩骏抱臂于，向后靠到墙上。

潘主任仔细看了看何权拍来的B超照片，跟主任换了番意见，说：“主动脉闭锁不全，这颗心脏本就有问题……何主任，得跟家属说明白，留，有很大的可能没办法活着生来，即便是生了，也得靠钱堆着。”

“该说的我都说了，可搁谁，谁舍得引产？”何权一手撑住额角，一手在桌扣住腹，“刚患者的父亲跟我说，本来一听双胞胎还兴采烈的，没想老天爷这么不开。”

其他人都默认了何权的说法。碰上这事儿，确实糟心。这已经算严重畸形了，于对孩负责以及对整个家的考虑，医生通常会建议引产。但今天看何权的态度，比家属还要惋惜。

“我的建议是，咱就别说什么了，让他们自己考虑，不才二十三周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决定。”潘主任岁数最大，经验丰富，理问题比其他人都更稳重，“何主任，你也别跟着心了，看你那黑圈，脸上也没血，抗震救灾回来一天都没休就上班，别把自己的垮了。”

“谢谢潘关心，我心里有数。”

何权叹了气，打印诊断书，签好名字起走诊疗室。

中午送何权去华医堂的路上，郑志卿发现他绪十分低落，便关心地问了一句。何权把连婴的事告知对方，末了捂着肚，一个劲念叨“小白，你可好好，千万别吓我”。

“要不歇段时间吧，阿权，在医院天天看病例胡思想。”郑志卿劝他。

“脑里装的全是妊娠期间的各并发症，就是回家待着我也胡思想。”何权扁扁嘴，“我现在算是知唐葳为什么不结婚不要孩了，看得太多，怕了。”

空手拍拍何权的，郑志卿说：“也别想太多，毕竟都是小概率事件，你心好，小白才能健康成。”

“诶我说郑大白，你怎么这么轻松？”何权不乐意了。

“我是张你，怕你抑郁了。”

“这个你不用张，我这人自我调节能力，得什么病都不会得抑郁症。”

郑志卿偏看了他一，笑笑说：“确实，我一直很佩服你，阿权，你经历过的事，随便挑一件来都足以让心里承受力弱的人崩溃。”

“嗯，就继续拍。”

“绝对真心话。”

何权伸手了郑志卿的脸，刚要说话突然觉到腹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游鱼般的颤动。

“郑大白。”

“嗯？”

“小白动了。”

郑志卿一脚刹车踩死将车停在路中间，转用手掌扣住何权的腹。这仅仅是胚胎早期的波纹状运动，他肯定什么也觉不到，但只是听何权说着幸福便从漫溢来。

要是旁边超车的司机不骂街，这份幸福还能多持续一会。

桑婷婷为婚礼的事儿找钱越帮忙，可到都找不到钱越，打电话也没人接。她以为钱越在午睡，敲开休息室的门却只看见秦枫裹着毯霸占了个上铺。

“秦枫，你看见我们护士了么？”桑婷婷觉得屋里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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