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齐家之主了。

郑志卿恭敬地喊了一声“齐老。”

“志卿也来啦，你们吃饭了么？”齐家信本不在乎何权是否和自己打招呼，外孙能来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吃了，阿权他没吃什么东西。”郑志卿接过何权的外，连同自己的一起递给保姆，“麻烦你了，云，帮忙给阿权倒杯温。”

云笑着说：“不麻烦，小少爷这么多年没回来，我想伺候还伺候不着呢。”

“阿云，赶去给饭。”齐家信招呼他们，“坐，坐说话。”

“别麻烦了，云，我吃不。”

何权坐到沙发上，四环顾了一圈，又将目光投向齐家信，纠结片刻后说：“外公，我今天来，是听乔巧说，华医堂有个方——”

“你哪不舒服？”

齐家信眉一皱，推了电动椅的控制杆靠到何权边。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抓住何权的手放到膝盖上，翻手搭住他的脉搏。仅仅几秒钟的功夫，老爷浑浊的里凝起了光。

何权略显尴尬地收回胳膊，垂避开齐家信那激动的目光。

“阿云！阿云！别冲五味散！冲陈茶！”冲厨房的方向喊了几声，齐家信再次握住何权的手，反反复复地拍着，喜悦之溢于言表，“我要当太公了，阿权，我要当太公了！”

见何权尴尬地说不话来，郑志卿替他解释：“本想等满三个月再来向您报喜的，可阿权反应太厉害，听说华医堂有个‘加味参橘饮’的方可以止吐，所以才这么晚来打扰您。”

“不打扰，不打扰。”齐家信开心得脸上泛起红光，一直攥着何权的手不肯松开，“祖师爷开，我齐家信能有命看见重孙，阿权，搬回来住吧，让云和张妈她们照顾你，啊？”

“不用了，这离医院太远，上班不方便。”何权稍稍使上力气，终于回手，“我现在住志卿那，过几天就去领证了，回他爸妈会过来拜访您。”

齐家信见何权有意和自己拉开距离，只好讪笑着收回手置于上。今天的好消息足够了，他很开心。

“要见的，志卿，定个日，我请亲家公和亲家母吃饭。”

“不不，齐老，该我爸妈他们请您。”郑志卿客气：“可您大病初愈，他们怕去外面让您过于劳累，只好上门拜访。”

“去哪都行，我现在着呢！”齐家信起原本有些佝偻的背脊，又转而握住郑志卿的手，“你看看，老儿我这手劲儿，不输你这年轻人吧。”

“是是。”

说实话，郑志卿的手真是被他攥得生疼——老爷几个意思？打算和重孙的亲生父亲谈人生谈理想是咋的？

端着陈茶小喝着，何权靠在书房门看齐家信为自己开药方。老儿着镜，仔仔细细地用笔在纸上竖着写一行行笔锋苍劲的字。他刚回自己以前的房间看了一，陈设丝毫没变，屋里一尘不染，床单被罩什么的也像是新换过的。

想来这些年，齐家信一直在等他回来。

何权觉得自己心有什么东西碎了，似是一堵固的墙，又或者是个玻璃罩。总之他现在看着伏案于台灯之的外公，并不觉得对方像以前那样需要他拒之于千里之外了。这不是激素紊所造成的，他确信，而是为人父母之后才能切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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