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我收余恨，免嗔，且自新，改，休恋逝，苦海回，早悟兰因。《锁麟》

统御之

“这就是你说的自而上的变革？”

市舶使差房, 光线明亮，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光映照无所遁形，上缓缓起伏, 上手的五殿是一贯的面无表，问舒朗。

舒朗被喊来这边问话也不慌，慢吞吞落座后, 缓缓摇：

“殿，您知的, 自古以来，变革并非一蹴而就之事，结果或许得等几年后, 十几年后才能看到, 亦或者，只能留给我们的孙后代替我们去看一看, 此时定论, 为时过早。”

五殿似乎很轻易就被舒朗说服了, 没再揪着这件事追问，认真批改完手上折, 这才抬看舒朗。

她神莫名, 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打量, 忽而扔一惊雷：

“你也晓得十三皇妹之事了吧？”

舒朗心一惊, 瞳孔微缩，有一瞬间觉得五殿是在诈他，面上不漏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样儿, 一副“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的诡异表。

五殿却没再继续, 只：

“本与你大哥之间, 关系远比你想的要，你没必要在这些事上防备本。

再者，本很早就知十三是女之事，只不过一直没看懂太殿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当时只觉得太殿能将十三妹当成皇教养，皇该懂的一切，太都事无细叫人教导她。

十三可以，本为何不行呢？

也是因着这样，本才能一步步从后走来，走到苗疆十万大山里去，走百宝阁，如今又走到这泉州城。”

这倒是有可能的，五殿也不是生来就有一副皇心，野心，恋慕权势的。在整大环境之，女势弱，肯定要有人引导，才能一步步激发她心真正的想法。

“想必你也收到京中的消息了吧？近日太殿已经叫十三在六值，正式参与政事了。虽然本不明白为何太殿选中的是十三，但没关系，有十三在前朝着，日后我们妹二人守望相助，总比本单打独斗来的，你说是不是？”

得了，舒朗这可以确定，五殿是真没诈他，人一早就知十三是女，还乐见其成呢。

“您与官说这些什么？”

这和他一个整日连衙门都不来的混日官员有何关系。

五殿一个意味的笑，只淡淡说：

“太殿的才能，我向来敬服，只要太殿在一日，父皇的一众女中，谁都翻不了天。若将来……”

若将来，太殿执意让十三以公主的份，与皇等同，参与政事，于她而言再好不过。可若哪一日太遭遇不测，父皇的那些个女，连同十三在，五殿是一个都瞧不上的。

她也会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