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落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一分钟，孔青拦住她的歉：“别着急。我不急。我今天午都没事。”

“睛要向前。”蔺雨落提醒他姿势不端正，还给他了个示范。孔青看着她的认真模样，轻轻笑了一声。

“那不是好吗？”蔺雨落说：“昨天蔺还担心你工作太忙会耽误生活。这样看来蔺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只是小曲，她没跟顾峻川说。在云南这些日她意识到，在迈过60岁大关后，人生就真正地到老年。而她的老年究竟该怎么过，这是一个需要她思考的命题。

就算想帮，她也没时间帮了。她理一北京的事以后又要去云南。顾西岭的小“媳妇”找过她，跟她要钱，还说要打官司。蔺书雪对她说：“打呗，知法院门朝哪开吗？知你就去，我奉陪。”

“不随便吧。我第一次喜的人叫李凛。”

顾峻川嗯了声。他跟蔺雨落讲话凭心，无非就是跟朋友吃顿饭，到他嘴里成约会了。蔺雨落倒是相信的，顾峻川喜聪明人，这个约会对象显然符合他的期待。他大概也会因此对人稍微随和一、有耐心一，或者脆变成一个绅士。

抬杆故障解决了，顾峻川把车开去，并没在蔺雨落说的地方车。他一直不说话，蔺雨落也就不再说话。快到的时候蔺雨落于礼貌又跟他寒暄几句：“那个婚纱系列很漂亮，就是名字起得随便。”

孔青说的误会是店里为数不多的男学员之一, 在课程结束后跟教练一起在旁边吃了顿快餐。那个男学员好像家有一问题，吃饭的时候被家属抓到，并动了手。从那之后，方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加了这么一条规定。

“小舟说他有一天在学校看到你了。”蔺雨落对顾峻川说：“你们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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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的误会吧？”

“比如？想听什么？”

练习的时候孔青很投，当蔺雨落的掌心贴在他后背，他微微睁开转过看着她。她和都刚刚好，不吵不闹不急不躁，如微风几许，令人心舒畅。

顾峻川没有应声，小区的车辆抬杆坏了，前面排了几辆车。在这么一个小空间里，这沉默显得格外突兀。蔺雨落上有若有似无的香，是她家里的味。顾峻川拉了手刹靠在座椅上，将车窗摇来透气。

蔺雨落给他上了几十节课，两个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听到孔青这么说，她的歉意少了一。

孔青曾有过一两个念约蔺雨落去吃饭。但他人事有分寸, 几乎所有决定都是三思而后行。尤其他正在办理移民，不意外的话，年底他就会去国外生活。

“他说我去什么了吗？”顾峻川问。

“没关系，那次, 等你们店取消这个规定。”孔青难得开玩笑, 看到蔺雨落放松来又跟她聊起了别的。这几天蔺雨落在看《最好的辩护》, 对法上的刀光剑影很兴趣，就问孔青一些开的事。孔青见她实在兴趣, 就许诺她找一个合适的公开审理的案让她去现场旁听。

蔺雨落坐在顾峻川车上，对他说：“开到蔺看不到的地方停就好。”

很快就钻人群中，消失在顾峻川视线里。

顾峻川：避免错误

“是的。”

“哈？”蔺雨落神一顿，慌忙摇：“今年我们有新馆规，不能随便跟学员吃饭。”

“没说。”

蔺雨落给他示范的那个瞬间, 唤起了他心底真正的快乐。他甚至都没想到自己会问蔺雨落：“要一起吃个晚饭吗？”

车后对顾峻川挥手当作再见，离开的时候并没回，甚至小跑了几步。她快迟到了，孔青约了午的课。

“我跟他们学校一个理系的姑娘约会。”

“哦哦哦，那就不随便，很有意义。”蔺雨落指着前面路边：“还是在那里停吧，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那我能多听几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