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能不能安排他书意的那所学校。

小孩不会想到这一层。

顾迟嘴微张。

“小迟！”

楼院，响起沈书意的声音。

“哥哥，我在这裏。”

顾迟小跑到窗边，小手扒在窗边，朝哥哥招手。

又转过，小脸有些急切地看着。

没有发话，顾迟不敢冒然楼去找哥哥玩。

褚英还能不知小孙的心思么？

隻要是小小一现，小迟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去吧。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北城了，跟哥哥好好个别。”

顾迟神黯了黯，抿起，几不可见地了。

…

顾迟跑楼。

“哥哥——”

“小迟，你是不是就要回北城了？”

沈书意跑屋，一见面，就问的这一句。

顾迟愣住。

哥哥怎么知的？

沈书意一看小家伙的表，就知答案了。

他跟顾迟两人并肩坐在褚家回廊，冰凉的石阶上，“那你寒假还来么？”

顾迟双手托着小脸，绪低落：“我也不知。”

他不是哥哥。

如果是哥哥向爷爷提什么要求，爷爷多半都会答应。

他不敢……

他怕爷爷会更不喜他。

沈书意也沉默了。

是啊，来不来江城，又不是小迟能够决定的，他问小迟能有什么用呢？

大概率寒假是不会来的了，因为在这个暑假之前，他从来没见过顾爷爷、顾，这栋院，之前都是租去的。

沈书意摘手腕上的一条红绳，到小孩儿的手腕上：“这条红绳给你。是前几天妈妈送寺庙祈福替我求的。你回到北城，一定要多加练琴。你等着，等哥哥存够压岁钱，去北城找你。到时候哥哥会考你曲的喔。”

这个暑假，因为都在外公外婆家，沈书意练琴的地，也就从家裏，换到外婆的琴房。

沈书意练琴的时候，顾迟都陪在边上，沈书意也就教了小家伙基本的指法，乎他的意料，小迟掌握起来很快。

沈书意也就教了几首曲。

然后沈书意就发现，他可能教了一个天才，因为不是什么曲，小家伙学起来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