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鼻，骂他是野，也不会有人偷偷在背后议论，说他就不应该被生来，在肚裏的时候就应该被打掉。

这些话，不可以告诉。

因为也不喜妈妈，也没有那么喜他……

顾迟低垂着脑袋：“我想跟哥哥在一起。”

褚英并不意外，小迟确实对书意那个孩，依恋莫名地。

“知了，小迟很喜书意哥哥，不想跟书意哥哥分开，是么？”

顾迟了脑袋：“嗯。”

“可是小迟，你有没有想过，上就要开学了。书意跟你都要去上学。就算你留在这裏，上学后，你们见面的次数会大大的减少。你们不可能像这个暑假这样，天天腻在一起。”

顾迟微抿起，迟疑地问：“可以去哥哥的学校吗？有办法安排我哥哥的学校么？”

…

小孩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在江城的这两个月，家裏经常会有客人。

顾迟偶尔也会听见，有大人谈及他，劝爷爷不如就让他留在江城。

“存远，英，你们这……你们是不是拎不清啊？都带着孩回来江城，又何必再带去北城呢？在当地找个稍微靠得住的保姆，把孩放在这裏算了。带回去，就算是寄宿，也总是有放假的时候吧？到时候不还在一个屋檐么？”

现在孩太小，要是送去留学，难免说顾家心狠，自己的血脉都忍心送得那么远。

可是留在底，天天这么抬不见低见的，大家心裏难免都有刺。

不如就把孩放在这儿。要是北城那边的亲朋问起，就说孩再北城过得不开心，总是受欺负。你们就想着给孩换个全新的环境。

这次暑假来江城，就是专门带来江城来了解学校，发现有一家学校特别适合小迟，不就好了么？

那些人，是这么说的。

“那不行，太小了……哪能把孩一个人扔在这儿裏。”

“这怎么能算是扔呢？他那个妈为什么要自杀啊？不就是清楚自己养不起儿么？你们想想看，如果他那个妈还活着，小迟从小是被养在他那个亲妈边会怎么样？

别说从小送贵族幼儿园，吃好的，穿好的，就算是最基本的温饱，肯定都成问题吧？就算是他一个人留在江城，不也还有保姆照顾他么？你们给他联系的，肯定也是好的学校了。哪儿对不起他？”

“那能一样么？对孩来说，在亲人边大跟跟着保姆，就不是一回事。哎，我跟你托个底，我确实……每次见着小迟，总是想起他那个妈。但是孩确实是个好孩。我不能……总之，这事你们以后都别再提了。孩我是肯定要一起带着回北城的。

我们已经打算给他安排住宿了。不怎么样，也是顾家的血脉，还是得好好抚养跟教导。”

…

褚英沉默了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