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黑碎片，是他从其他人上取回的分。既然是要以“星星碎片”为名义献祭，那么这更为原初的形态，自然比取自于人上的血更好。

“确认一吧——就像之前说的，每人一分。”姜临向将临展示了一银盘，旋即将它摆回了符文阵中。围在附近的人类们随着他的意志，自行排列成型，围着祭坛，起了一古怪的舞蹈，泛着黄光芒的神中，逐渐浮起相同的切与疯狂。

“伟大的母神！亲启星门！伟大的母神，诞星辰！”

“我以我卑劣的躯，与我丑陋的灵魂，呼唤您的垂与不仁。”

“请将您的残光赐予我，我愿为之奉献所有的烈。请将您的影赐予我，我愿为之陷最的混沌。请将您的目光赐予我，哪怕它会化我的骨血与躯。请将您的残忍赐予我，让我变成灰烬与永恆……”

喃喃的念诵声，似歌似唱，伴随着奇异的节奏，舞蹈越来越疯狂。

将临站在角落，静静看着前的一切。她看到前舞动的人群，影逐渐与地面脱离，一地直立而起，同样狂地加到当前的舞蹈与祈祷之中；她看到符文阵中的银盘发咯咯的怪响，鲜血与黑的碎片在其中打转，渐渐为一。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祭坛之外、域之外、公园之外。甚至是这座城市之外——无数正为自己的生活而奔波的人类，正随着他们的祈祷，逐渐停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驻足、他们抬、他们侧耳倾听。难以捕捉的黑光从他们的耳朵与眶中爬，如同小小的蚊虻，接二连三地飘向空中，又像是集迁徙的蝗虫，成片成片地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遥远的公园，召唤的仪式还在继续。符文阵中发咕嘟嘟的声音，祭坛都变成沼泽，有枯瘦的手臂从中伸，争先恐后地朝着阵中的银盘抓去；而符文阵的上方，大量的黑光正在聚集，在茫茫的夜中，已然拚凑了一个大的、不断蠕动的廓。

……然而，很快，那个廓就不动了。

不再有黑光飘，上方的廓也不再产生变化。献祭阵中银盘哐啷啷地了一圈，里面已变得空空。

姜临垂眸看了一银盘，毫不意外地叹了气。

“不够。”他转看向将临，“祭品，还是不够。”

“什么意思？”将临眸光微闪，“仪式没法成功吗？”

“它可以成功。”姜临，“但我们必须将补上足够的祭品。而且整个仪式，不能频繁中断……”

他瞥了空掉的银盘，目光再次落在将临上：“你上来吧。”

“……”将临闻言，却是一动没动，隻再次确认，“你什么意思？”

“补充祭品。”姜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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