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个小时后。

绿地中心静得像是与世隔绝，所有照明也已关闭，唯有埋在坛中的地灯，透过草叶，朝外投幽绿的光芒。

所有的都已落锁。最后一批员工也已经离开——或者说，是最后一批“正常”的员工，都已离开。

公园的影，仍有人影浮动。他们三三两两，从黑暗中走来，中无一例外，俱亮着黄的光芒。

将临公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联系不上姜临，她是从围墙那里翻来的。在公园茫然转了一会儿，又跟着几个生着带黄光的游客后面走了一阵，方来到了绿地中心的最。

姜临本临正在那里布置祭坛，准备工作都已差不多完。注意到将临的影，他拍拍手直起了。

“好久不见。”他与将临打招呼，“谢您拨冗前来。太荣幸了，我还以为您要等仪式举行完了才会现呢。”

将临：……

听他语气里的讽刺，她隻拨了自己蓬的髮，平静地辩解：“铁过来要十多个小时。我订的已经是最早的一班了。”

“又或者，你其实可以选择提早两天就过来帮忙，而不是非得等到我今天给你发最后通牒？”姜临抱起胳膊。注意到将临躺平任嘲的模样，又重重叹了气。

“算了，反正你人来就行。”

他放弃般地说着，往后退开几步，仔细检查起地面上的符文阵。却听将临低声说了句：“有意思，渔夫也是这么说的。”

“？”姜临莫名其妙地转，“什么？”

“一个笑话。”将临，“渔夫和蚯蚓的故事。你没听过？”

姜临蹙了蹙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隻咕哝了一句“无聊”，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面前的符文阵上。

那些睛中泛着淡黄光芒的人们，则静静围在一旁，仿佛行尸走。

他们之中，大多穿着便服，也有穿着员工製服的。将临随意扫了一圈，估摸着这些人肯定是已被姜临的分所控制。想想又觉得好奇：

“只靠这么些人员，想要完全到清场，很难吧？”

“确实不容易。”姜临也不抬，“所以我提前从一个永昼可憎那里复製了一个眠技能。”

他半转过，看了将临一：“但你要是早过来的话，我也用不着费那么大劲了。”

将临同样持有永昼倾向，而且至少辉级。如果她能及时到场，他们的效率肯定还要再一些。

将临不置可否，而是转开目光，又向幽暗的四周扫了一圈。

“我嗅到了可憎的味。”她低声，“你还控制了阶可憎？”

“我需要有人来帮我展开域，以免仪式被中途打断。”姜临检查完了符文阵，又开始检查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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