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不到。我们这些在上讨生活的，若是拾到尸骨，就会放在船尾木箱里，收工后能寻到家人的就送回去安葬，寻不着便藏到山上孤坟堆里，立一座无名坟，给自己积儿德。”

两人一草恍然大悟，可算明白每艘柳叶船后拴着的木箱是什么用的了。

“可是……”云不意两片叶扒着盆沿，中叶晃了晃，“这里只有一颗人，确定是意外溺而亡吗？”

船夫姑娘掬洗手，语气平淡：“没人来找，就只能是意外。”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透切的寒意。

云不意抖了抖，与秦离繁对视一，继而扭看秦方。

秦方摇，示意不必再问，等到了地方再报官不迟。

一人一草便暂时放此事，专心等待鱼脍上桌。

小曲结束后，船继续行驶，从黄昏驶夜，繁星满目，上一，不知在天在。

秦离繁趴在秦方上呼呼大睡，云不意则窝在离装有人的木箱最远的船，两细绿枝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昏昏睡。

船夫姑娘看了看天，低声跟秦方说要靠边停船，等天亮再继续赶路。

秦方刚，云不意就在半梦半醒间打了个摆，一刻，前方一团影里传了求救声。

“救、救命……咕噜咕噜……咳咳咳……”

寂静的夜晚里，喊救命的声音尖锐刺耳，还间杂着呛和咳嗽声。

云不意向正准备往那边过去的船夫姑娘一摆手，撩的枝条顷刻间伸展十几倍，从游到声源，果真发现一个落的男人，便卷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扯到船上。

男人上一秒还在呼救，一秒就腾空而起，吓得咳嗽都停了，落到船上后呆呆看着满船的人和草，半晌，再次撕心裂肺地咳声来。

船夫姑娘赶忙给他递巾和毯，秦方也倒了杯茶递给他，只有云不意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看，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有那么一熟。

男人好不容易呛净气里的，喝茶裹上被，泛青的脸终于好看了些，只是嘴仍然煞白，底还有一血丝。

他略微颤抖着谢：“多谢，多谢相救。我叫许屏，就住在附近，还请师傅靠边停一停，放我上去就好。”

说完，还向云不意拱了拱手。

云不意继续打量他，船夫姑娘问：“更半夜的附近也没人，你怎会落？”

许屏拿着帕拭脸上的：“不瞒你说，我是到这儿夜钓来的，可还没开始钓，就脚从岸边了去，鱼竿鱼篓什么的都丢了，我也在扑腾过程中到了河心，差儿……”

他苦笑一，摇摇，没再说去。

云不意的神从他脸上挪到脖颈，洇的衣领贴着颈肤，随着他的动作上拉扯，一明显不正常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