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黛眯起，笑得狡黠：“记得心境吗？你亲说过，天要饮酒。”

江白砚：“朝多好景，随你心意。”

他牵一嘴角：“让你看见，无妨。”

他语调笑，仅一字，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不等她撤离，江白砚住指尖，为她舐去糕的残留。

江白砚轻声补充：“只让你看。”

新婚夜的合卺酒近乎于果酒，一儿也不醉人，她已经许久没见江白砚面醉意的样了。

“不如去苗疆。”

虽然蚊虫也多，但镇厄司里有蛊师大能。

他敛目轻哂：“记得。”

江白砚酒量差劲，是不折不扣的一杯倒。

必须承认，他吃东西的模样很可。

心一动，她转而挪，蹭上江白砚边的小痣。

好。

江白砚吃得不慢，习惯小小，腮帮偶尔鼓起来，被撑小小一个弧度，看上去很乖。

施黛心间像被一挠，飞快凑近，亲一亲他嘴角。

投喂江白砚。

光铺满他净的白裳，平添和煦调，不见戾气，反倒有几分恬静绰约。

“等除夕过去，初的时候，我们就去大昭别的地方玩。”

仿佛成了习惯，当她右手探来, 江白砚张咬。

当初置于心，江白砚自认命不久矣，经由四幅画，与施黛说起今后的四时之景。

和往常一样，今天是江白砚给她梳的发髻。

江白砚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成真。

轻扫，他望向施黛发红的耳朵。

朝饮酒踏青，盛夏泛舟游湖，中秋阖家团聚，冬夜围炉煮茶。

笔直坐在桌侧，江白砚微仰了，迎合她的亲昵。

他温偏冷，脸上没多少，像块温的玉。施黛只轻轻一，就见那漫薄红。

她看得新奇，又一，半开玩笑：“江沉玉，你这就是传说中的脸薄？”

断剑很，他给的安全足够多。

施黛笑眯眯。

再说，她是和江白砚一起。

江白砚笑笑，略微侧。

施黛笑意加，在明灿灿的朝晖抬起眉，瞳底像有细碎琉璃珠：“不怕喝醉吗？”

施黛早就打好小算盘，兴冲冲：“苗疆多山多树，还有各草草，我们天前去，能赶上风景最好的时候。”

“街上越来越闹，”施黛回，粲然笑，“快到除夕了。”

殷柔拍脯保证过，施黛如果想去苗疆，可以找她去要驱虫的香，保准蛊虫不敢近。

施黛的指停在原，被他及，缓缓蹭过。

他说话时噙了笑，睫勾着日光，簌簌一眨，光影全落乌玉般的黑瞳上。

等他把如意酥咽，施黛十分从心地探指，戳戳江白砚脸颊。

听她发问，江白砚偏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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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右手，施黛决定转移话题：“你想去哪儿？”

施黛说罢, 从案桌上拿起如意酥, 递到江白砚嘴边。

江白砚：“嗯。”

他那时只当是奢望，连浅尝辄止的设想，都像偷来的愉。

“都可。”

垂挂髻俏明媚，发间有一支鸟簪, 泻夺目华彩。

两人之中，施黛才是脸更薄的那个。

成婚以后，江白砚愈发亲近她, 索吻和拥抱是常态。施黛对此并不抗拒，渐渐地，发展了全新的好——